又過了一日,路過一條街市,張洛借口離開去找五穀輪回之所,解手去了。剩下張逸仙一人,在街上閑逛,
當路過一個出售禮盒的攤位時,這才想起,那天父親大人與一個家奴間的問話,所提及的木製盒子,會是什麼東西,父親大人似乎很是在意。又想起,那日騎在馬上忽聽父親大人的禁言,也提及了木製盒子。
難道說,這木製盒子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
正想著,張洛急速從人群中穿過,一問才知,街口貼了公告,畫了二少爺的畫像,說要將此弑父之獸,擒拿歸案,還說,二少爺盜走了朝廷秘寶,龜丹舍利。凡是舉報者,皆賞萬量黃金。
張逸仙一聽,便知此事遭人陷害,其父死的太冤。會是何人,下此毒手,要滅張家。
兩人不作停留,勉強混出小鎮,向著趙家村直奔。
不知朝廷的通告是否已經到達趙家村,若是如此,張逸仙萬不可進入虎穴,他並不能保證村民們看在豐厚獎賞的份上不動聲色。
事實與張逸仙所擔心的全然一樣,在財寶麵前,再如何的至情至義,也不過是醜陋的遮羞布,沒有誰見了錢財而不為所動。
趙家村中,權威最高的當屬趙滿貴。
此時的趙滿貴正與幾個頗有見識的村民商討著如何將張家二少爺張逸仙騙入局內,將其“繩之以法”。隻要他一進村子,便將他拿下,然後交給朝廷,等著良田萬畝,美色佳肴,更有黃金萬量,吃喝一世,不再辛勞。
張逸仙同父異母的兄長,張風月在整頓了洛大的家業後,在原有的地基上重建起了新的宅院,並且擴大了密室的建造。
把他老子,張清揚所有的寶物通通搜刮幹淨,其中也包括那個神秘的盒子。
至於張風月要不要大義滅親,將張逸仙給綁了交由朝廷,還真是件憂鬱的事情。因為他也感覺到了老二身上不同於常人的氣息。
凡是張家子弟,除了要刻苦鑽研藥理作用,還要對世間秘聞進行收集。張風月在這方麵也是有所成就。
離趙家村還有幾公裏的小樹林裏,張逸仙與家奴張洛靜坐不語。
他不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因為人心是險惡的,沒有誰會在你最困難的時候真正的幫助你,即使真有這麼一個人,你也該思考,是否要接受此人的恩惠。
凡施恩者,必有所求。今日不求,來日當報。若是不報,輪回也報。這就是張清揚生前經常對張逸仙的忠告,他一方麵廣散人情,一方麵勸其子女不要輕易接受他人的恩德,因為因因果果,終有償還之日。償還不了,便有來生,一世未清,再有來世,來世不清,繼續輪回。
張洛沒有說話,因為他相信二少爺的處事能力,定然有個圓滿的結果。
但這一次,張逸仙卻是茫然了,他就這麼靜靜的躺在草皮上,仰望著天空的雲彩。眼角處有些濕潤,這是一種有家不能回,有娘不能疼的苦衷。
“爹,娘,孩兒不孝,未能送你們最後一程。孩兒發誓定要手刃殺害你們的人。”張逸仙,磨牙切齒,心中燃起了複仇的火焰。
一旁的張洛跟著二少爺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他臉色如此難看,眉宇間似有黑雲翻滾,怒火中燒,仿佛一個哈氣,整個天空都會顫抖。
這時,一聲驢叫,從林中緩緩走出,卻怎麼也找不到它的主人?張洛心裏清楚,正是那白須老頭的坐騎。
這個怪老頭,自己不出現,即然派出一頭毛驢。張洛沒有出聲,而是靜等這白須老頭要玩什麼花樣。
本來躺在草皮上仰望白雲的張逸仙聽到一聲驢叫,也是扭過頭來,“這是哪家的毛驢不配合主子下地幹活,卻是跑出來瞎溜達。”心中正好奇著。
誰想那毛驢直奔張逸仙而來,躺在地上的張逸仙硬是愣了半響,這毛驢想幹嘛?撐著身子慌忙爬起,胡亂的在地上抓起一塊石頭便準備與驢開戰。
張洛看情形有些失控,忙是上前拉住那毛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