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在施大小姐旁邊的裴榮,卻不停苦笑著。為什麼……因為他這次把施大組長得罪慘了。但為了把水下汽車技術弄到手,他裴榮不得不如此做。
根據情報顯示,安逸這個男人是一個極度自信,又自負的男人;當然,這個極度自負的男人還曾經當過兵。這也就是為什麼組織上一再要求,要以懷柔的政策說服這個男人。
因為當兵的都是又臭又硬,不懂得彎曲的臭石頭麼!
這種人,你要用強,他根本不鳥你,甚至還會起反作用。比如,這塊臭石頭一倔強毀掉資料,逃跑了;比如,這塊臭石頭臭脾氣上來,既然跑不掉,老子不跑了,做個小當量核彈跟你們同歸於盡啊?
所以在臨行之前,施鳳萱的上司特別交易了裴榮,要他一定看到施大小姐,別讓她把安逸給激跑了。而裴榮又是一個極其希望自己國家強大的人。
你說,遇見這種情況,裴榮能不向施鳳萱的上司回報嗎?
所以就出現了以下場景,一間酒吧,一位賭氣的美少女直接從吧台要了幾瓶白蘭地,坐在一旁悶聲不吭氣的喝酒,咒小人。
“死裴榮,我詛咒你站起來,被酒吧上麵的吊燈砸到。”
“死裴榮,我詛咒你走路,會被突然冒出來的腿,絆倒了,然後在醫院躺上一兩個月。”
“死裴榮,我詛咒你,對麵的幾個小混混看膩不順意,他們馬上過來暴打你一頓。”
……
總之,施大小姐嘟嘟囔囔的詛咒了一堆,連裴榮都沒有聽過的新奇玩意兒。聽到這裏,裴榮除了苦笑,外加佩服他的大組長。
要他,還真詛咒不出這麼多門門道道呢!
但工作還要繼續,那個叫安逸的男人經他們兩個一找,估計也有了警覺。
因此,裴榮決定誇兩句他的大組長,自己認個錯,把這段冷戰結束。
當!當!
裴榮敲了敲玻璃圓桌麵,試著打招呼道:“喂,施組長,你都詛咒我這麼久了,你的氣該消了吧?還有,科長不是讓我們趕緊把水下汽車技術弄到手麼?施大組長,你這樣自暴自棄,就不怕那個叫安逸的男人跑了?”
“跑了……在這個紅色國度,他安逸能跑的了麼?”聞言,施鳳萱僵直住手臂冷哼道。然後,氣沒消了的施大組長,再次將酒杯移到嘴邊,就想把高腳杯中的半杯白蘭地灌進肚子。
“啊,我的施組長,你不能再喝了啊?再喝,我們兩個可真要誤事了啊?”見狀,裴榮馬上起身搶了施鳳萱的杯子,他一仰頭,將高腳杯中的半杯白蘭地灌下肚子。
結果,很少喝酒的裴榮同誌,被那股從胃裏竄出來的火辣勁兒一嗆,他扇著舌頭“啊啊”的叫著。
“啊啊,辣死我了,服務員,快點給我倒一杯白開水!”
見狀,施大小姐樂了,她指著出洋相的裴榮,暢快地笑:“咯咯咯咯,笑死我了。裴榮,你是男人啊,一個男人,怎麼能不會喝酒?咯咯咯咯,真的笑死我了!”
而裴榮卻顧不上這些,他嗓子火得、辣得要命,他等不及服務員給打倒水過來。因此這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三兩下衝到吧台,直接拿了一個一次性紙杯,對著飲水機就是一陣狂灌。
五分鍾後,兩眼通紅、嗓子眼還隱隱冒煙的裴榮走了回來。他一屁股坐在轉椅上,對眼角還帶著笑意的施鳳萱,沒好氣問道:“施大組長,現在……你的氣,該消了吧?”
“當然!”施鳳萱嬌笑著點點頭。
“那施組長,我們兩個應該可以再次找安逸了吧?”
“當然!”
見施鳳萱答應,裴榮一拍巴掌道:“好,事不宜遲,遲則生變,我們兩個再去超越科技找安逸。當然這次由我來談。施大組長,我不是不讓你主持工作,隻是你的脾氣……”說到這裏,裴榮微微一緩,而後又繼續道:“再說,科長也交代了,水下汽車技術,我們必須拿到手,這可是解決軍方研製水下戰車的關鍵所在。所以我的施大組長,為了國家大義,為了我們能早日衝出西方國家的包圍圈,我隻能越權操作了。”
“見諒!”
說完,裴榮起身付了賬,而後他轉身向外走去。
看著裴榮認真的樣子,施大小姐若有所悟:“說得對,為了國家,我不能再跟裴石頭慪氣了。而且,本組長也不放心,放這個腦袋就一根筋,不知變通,一說就露底線的石頭跟安逸談啊?那樣,國家豈不是虧死了。”
因此想到這裏,施大小姐說了句“喂,裴石頭,等等我!”,便撒腿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