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飽含怒意的一鞭,秦安微微側身錯了開去。
對於蘇溪,秦安並沒有與其為敵的意思,更何況那日的爭執本就是一場誤會,而且爭執到最後還是蘇溪吃了扁。
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秦安自然不會在意,亦不會因此去與蘇溪結怨,所以麵對蘇溪的攻擊,秦安首要想的還是化幹戈為玉帛。
蘇溪並不是嚴律那等無事生非之人,為了一丁點小事結怨,在秦安看來完全不值得。
倘若蘇溪真是無事生非,那麼他也必然不會客氣。
“你躲什麼?一個大男人,連我這個小女子都怕嗎?”
看到秦安一上來就避開她的攻擊,蘇溪美目現出一抹鄙夷,當然,她這一抹鄙夷,更多的是想要激將秦安與她交手。
但她還是低估了秦安的心性,麵對她的譏諷,秦安並沒有立刻變色還擊,反而依舊是一臉平靜,平靜的蘇溪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咦?”
見如此激將秦安都沒有過激反應,蘇溪眼中疑惑陡生。
在她想來,這樣的激將法應該非常管用才是。
曾幾何時,她就見過許多被類似激將法激得麵紅耳赤的學員,最後一腔怒火選擇還擊。
“怎麼到我這裏就不靈驗了呢?”
蘇溪滿是錯愕和不解。
雖然她並不讚賞那種一激就怒的魯莽,反而還覺得那樣的心性有些無腦,但即便內心這麼認為,她還是非常想看到秦安被激怒的場景。
但這一次,她注定要失望了。
麵對她的譏諷,秦安的臉上除去平靜還是平靜,就好像根本沒聽到她講的話一樣。
“難道是這家夥臉皮太厚嗎?”
想起那日秦安看她身子毫不避諱的樣子,蘇溪覺得眼下隻有這個理由能解釋得通。
唰!唰!
想不通的蘇溪連連揮動九節筋鞭,但每一次都被秦安堪堪錯開。
秦安仿佛能看穿她鞭端的落點,每一次都能恰而又好地躲開,最讓蘇溪詫異的是,秦安每次與九節筋鞭錯開的距離都大致相同。
“你這家夥,幹脆給自己安個殼算了,這縮頭縮腦的樣子,簡直就是一個人形烏龜!”
一番揮動後,九節筋鞭不僅沒有擊中秦安,反而自己額前細汗不斷,鬱結無比的蘇溪再度譏諷道。
這一次,譏諷完畢後蘇溪也不再揮舞手中的鞭子,反而是一手持鞭一手叉腰與秦安對峙著。
似乎她也知道,打是不可能打中的,這家夥身法出奇的好,除非等秦安主動出手,否則她一時間還真奈何不得對方。
看到蘇溪單手叉腰一臉鄙夷的樣子,秦安露出一絲玩味笑容,爭執那日他就看出來這是一個直性子女子,現在看來,直得可不僅僅是性子,這脾氣也是同樣的火辣。
不過蘇溪的容貌可真不是蓋的,即便是單手叉腰的不雅之姿,也絲毫沒有潑女的樣子,反而還有幾分別樣的可愛。
“殼我是不可能安的,不過你若繼續糾纏的話,我可就不客氣了!”
秦安略帶玩味的說道,說完竟然學著蘇溪,也單手叉了個腰。
唰!
蘇溪看到這一幕,俏白的臉色瞬間漲得通紅。
這家夥,分明是在以實際行為嘲諷她啊。
“不客氣?我倒是想看看,你怎麼個不客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