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爺爺，曾經我還小，什麼都不懂，任由你們與柳家定下婚約，可如今我已經長大，我也要爭取我的自由！”卓然臉色蒼白，聲音也很虛弱。
“難道你為了自由，連兄妹之情家族之情都不顧了？”卓霆看著跪在那裏明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卓然，言語之中突然湧出一股憤怒。
“對不起爺爺，我已經和其他男人有了事實，現在你就是說再多，事已至此也回不去了，況且我也不想回去！”
卓然說話時已經落下無聲的淚珠，雖然她很不想說這件事，但又清楚，不說出來，爺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聽到卓然抹話，卓霆老臉漲的通紅，他怎麼也不相信，一向嚴於律己的孫女，居然也這麼放任自己，若是被柳家以此為由宣揚出去，那他卓家還有何顏麵在軒轅城中立足。
“我有了中意的男人，也和他有了事實！”
盡管已經感受到了卓霆的無限憤怒，但卓然還是咬牙說道。
“混賬東西！”
卓霆聞言瞬間暴怒，直接一掌將卓然擊飛出去。
卓然單薄的身軀哪裏抵擋得住武皇巔峰強者的含怒一擊，僅僅一掌，卓然就被打的口吐濃血，氣息萎靡。
卓然身軀趴伏在地上動彈不得，口中咳血的時候腦海中卻浮現出了秦安的身影。
她從來都不後悔，哪怕與秦安相識很短暫，但當得知自己身.子被秦安占據後，她沒有表現出憤怒，其實心底裏也是願意的。
因為和秦安短短相識的這段時間裏，她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和幸福，她在卓家八年都比不上在秦安身邊八天的笑容多。
“為什麼？告訴我為什麼？是什麼原因讓你做出這等無恥之事？”
看著倒在地上神色依然堅決的卓然，卓霆真想全力一掌打過去，但一想起卓然小時候的乖巧和孝順，心中的不忍就會阻止他那麼做。
“是毒蛛……紅寡婦，我被毒蛛咬了……可即便沒有這個原因，我也願意！”卓然吐字艱難的道，說道最後又是一口濃血咳出。
“你……”
卓霆聽到卓然的話，氣得渾身一陣趔趄，本來他聽到毒蛛紅寡婦，心裏也鬆了口氣，起碼那是迫於無奈，但卓然後麵一句“我願意”，卻是將心中的怒氣全部激了出來。
“爺爺，你打死我吧，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向柳家認錯！”
卓然掙紮著坐起神來，一雙因為虛弱而空洞的眼睛直直的盯著卓霆，螓首一仰麵色愈發決絕。
即便是真的被打死，讓卓然真正覺得虧欠的也隻有秦安一人，她覺得對不起秦安，沒能以一個單單純純的身份與其在一起，反而牽連秦安與柳家結了怨。
“可是如果你不認錯，不能得到柳家的原諒，柳家就會收回純陽炎玉，那個時候，卓鈞就是死路一條！”卓霆說到這裏眼神黯然，仿佛一瞬間又蒼老了幾分。
如果不是真的迫於無奈，他又何至於逼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娃與柳家定下婚約。如果不是迫於無奈，他又何至於將從小孝順的孫女逼到求死這種地步。
“柳家讓我上門認錯，隻是為了羞辱我和卓家，爺爺，我和柳天成已經不可能了！”卓然低聲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