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安毀掉這處禁製後又帶著徐衡向下一個方向趕去,而這個方向恰恰又是他留下重要禁製的地方,看到這一幕,玄煜臉色徹底黑了。
因為他終於弄明白了,秦安此番並不在逃,而是要當著他的麵,毀掉他留在神識界內的所有禁製和力量。
要知道,他之所以可以掌控神識界的一些禁忌力量,憑借的就是自己布置下禁製和力量。
而這些並不是最重要的,更為重要的是,他布置下的這些禁忌和力量可以幹擾神識界的秩序,令神識界的破損永遠無法自行恢複。
然而現在,秦安卻要當著他的麵,毀掉他布下的禁製和力量,這簡直就是在太歲頭上動土,玄煜心中暴怒之際,也是衝著秦安離開的方向大喊:“我勸你最好想清楚自己在做什麼,這樣做的後果又是什麼?”
玄煜的吼聲震徹天際,再加上他如今在神識界中的勢,這些話語可謂充滿了威壓。
然而回應他的,卻隻有死寂一般的沉靜。換而言之,也就是秦安根本沒有將他的威脅當做一回事。
“找死!”
見狀,玄煜不得已隻得全力追擊過去。
他布下這些禁製和力量需要一定的時間,而秦安毀掉他的禁製和力量隻需要很短的時間。
所以他根本沒有時間來重新布置,而為了永遠地免除禁製被毀的情況,他必須追上並除掉秦安這個人,不僅僅是神識體,就連秦安外界的本尊,他也要想法找出來。
一個道齡不足百年的真神,雖然現在還不足以對他構成什麼威脅,但未來一定是最大的隱患。
所以他絕不可能放任秦安離開神識界,更不可能放過秦安在外界的本尊。
如果秦安從始至終都不知道神識界的話,他也許不會計較,但現在,秦安不僅知曉了神識界,而且看樣子也知曉了恢複神識界的辦法,他怎麼可能放過對方。
要知道,他入魔隱世,一門心思留在神識界,就是為了要永久地毀滅這裏,令神識界徹底毀滅這一點,他暫時無法做到,但他可以擾亂這裏的秩序,使其永遠無法與外界所溝通。
他這麼做不是為了自己掌控神識界,而是要讓他那個頑固的師父清楚,當初將世界許給他人是多麼錯誤的事情,後來還想清理門戶殺掉他,更是一件大錯特錯的事,而為了這些錯誤,他的師父也將付出永恒的代價。
對玄煜而言,既然神識界是師父最大的心血,那他就永生的守在這裏,讓他那頑固師父的心血,再無恢複的那一天。
“師父,你以為派一個人毀掉我的禁製和力量就可以令神識界恢複?那你恐怕是想多了,隻要他除不掉我,這裏就永遠不可能恢複!”
玄煜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又似乎是在與他已經故去的師父爭執,他自言自語的樣子有些癲狂之意,由此可見,他心中對此的執念早已成魔。
“你一次一次地想要證明我是錯的,如今又派了這麼一個小子來,那我今天就讓你看看,究竟誰才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