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孤白剛想起身,“好痛!”起身的動作牽扯到傷口,接著一陣陣如潮的劇烈疼痛讓他忍不住在趴在床上冒冷汗,身體每一寸的地方都仿佛骨頭斷裂了一般,痛
覺神經不斷的反饋著痛苦。
傅孤白感受自身的情況,除了自身的真氣變成真元外沒有別的變化了,雖然疼痛,不過傅孤白還是勉強坐了起來,突然發現自己全身都包著繃帶。
一位身穿藍衣的女弟子看到傅孤白坐起,快步走了過來,問道:“你還好吧?你全身骨頭都斷了,還不快躺下休息。”
全身骨頭斷了?這麼嚴重?我怎麼感覺不到呢?
“謝謝,我沒事,請問這是哪裏?”傅孤白臉色有些蒼白,問出自己的疑問。
“真的沒事了?這是兵域中心的竹清院,”那名女弟子打量著傅孤白全身上下繃得仔仔細細的白條,回道。
“竹清院?”
“嗯,話說你一個才十幾歲怎麼就受了那麼重的傷?”這位女弟子看來是有點閑了,幹脆和傅孤白聊了起來。
“因為白衣弟子都要去參加四峰會武的嗎?所以我就受傷了。”傅孤白雙手一攤,發覺骨頭斷了他竟然沒有感到疼痛,臉色有些怪異的說道。
“哦,也對,不過一般每次四峰會武你快些喊救命就能離場了,有不少想隱藏實力的人都這樣躲的。”女弟子沒有發覺傅孤白的異樣,說道。
“隱藏實力?”傅孤白想起在會武場自己拿出絕浪秘籍窺視過來的那十幾道眼睛……
“是啊,你這次四峰會武……”女弟子剛想問傅孤白取得什麼成績的時候,門口一道聲音傳來打斷她將出口的話。
“傅兄弟,恭喜恭喜啊,力挫強敵,勇奪第一。”郝英勇輕笑一聲踏門而入。
“第一!”那名女弟子小嘴微張,眼睛大睜,似乎沒有想象到這個其貌不揚全身受傷的樣子是第一。
“我贏了?我隻記得我昏迷了啊?”傅孤白很迷惑,他不知道昏迷後身形受白虎控製的事。
“你就別裝了,整個兵域都知道了。”郝英勇笑罵道。
“郝師兄,你不會說又路過這裏給我送藥吧?”傅孤白以為郝英勇在調侃自己,沒有理會,笑了笑,道。
“被你猜對了,我這裏有一份斷續膏,專治跌打損傷,解下繃帶,我替你敷下。”說著正要將傅孤白的繃帶扯掉。
“繃帶不能亂解。”聽聞這話,女弟子雙手叉腰,擋在傅孤白麵前。
“啊?”郝英勇有些發窘的摸摸鼻子。
“哈哈,還是我自己解吧。”傅孤白開心的一笑,還沒等那名女弟子說話,左手一扯,直接扯掉了右手的繃帶。
“誒,別……”剛想說話的女弟子仿佛見到了什麼奇怪的事情,住口不語。
“你沒有受傷啊?裝傷唬誰呢?”郝英勇也是眼睛一瞪,驚奇道。
傅孤白一怔,視線看向已經露出皮膚的右手,光潔如新,沒有一點受傷的痕跡,不自覺的握了握,一股力量回歸的感受湧上心頭。
“怎麼可能恢複得這麼快?”女弟子沒有懷疑傅孤白的負傷程度,但是好得這麼快還是很少見到的。
“看來我這藥沒用了,不過你還是拿著以後用吧。”郝英勇直接掏出一個藥瓶放在床頭。
“那多謝了。”雖然沒用到,不過還是要謝謝人家的,傅孤白說完接著扯掉上身的繃帶,依舊是那潔白如新的皮膚,仿佛完成蛻變似的,全身脫胎換骨了。
“你這裏的傷還沒好。”傅孤白剛剛扯掉小腹處的繃帶,那名女弟子卻指了指自己的小腹間被任威打傷的位置。
卻見小腹處有一個可怖的疤痕,肉芽虯結在一起,看起來有些嚇人。
“看來這裏比較難恢複,你就這裏還沒有好。”
原來剛剛要起身的疼痛是這邊傳來的,自己昏迷時到底出什麼事了?剛想發文。
“什麼事情這麼喧嘩?”一名穿著長老衣服的老嫗走了進來,看到傅孤白解下繃帶的身體,哼道:
“隻不過是生命力比較旺盛,有什麼好驚訝的。”
“竹清長老……”那名女弟子怯生生的喊了一聲,叫出來人的名頭。
“還愣著幹什麼。”老嫗長老有些不滿的瞥了一眼那名女弟子,轉身走了出去,最後一聲傳了進來:“傷好了就回去好好修煉。”
“清竹長老脾氣有些不好,我們出去再說。”郝英勇做出噓聲的手勢,悄悄的說道。
傅孤白點頭會意,扯掉身上的繃帶,將放在床頭的白衣弟子裝套在身上,小腹處結疤的傷口已經漸漸不痛了。
兩人離開了清竹院。
等傅孤白走後,另一張病床上的任威緩緩睜開眼睛,嘴中喃喃道:
“傅孤白。”
接著重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