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丹轉頭凝望過去,頓時大吃一驚,隻覺得有股冷氣從背脊骨直通後腦勺。
隻見遠處的天宇當中,一個巨鼎高達百米,將天宇都壓塌了,渾身綻放五彩光華,熾盛無比,璀璨的光暈一圈圈卷席長空,如同神火將半空都炙烤的扭曲了。
“至寶!”張丹渾身寒毛都倒豎起來,沒有想到這個地方會出現一尊至寶。
巨鼎下方,魔火滔天,無頭騎士縱馬踏碎長空,長槍咆哮,魔氣籠罩一方虛空。
這尊無頭騎士的攻擊力太恐怖了,魔槍橫空,如撐天巨柱,打得天宇都要崩碎下來一樣。
站在張丹的位置,他可以看到,那尊巨鼎之上,早就被魔騎打得凹凸不平,雖然沒有被攻破,但不斷的被狂暴的力量打得向這邊橫空移動過來。
“尼瑪……又是這尊無頭騎士!”張丹立即睜圓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半空。
他不用看也知道,和無頭騎士爭鋒打鬥的肯定是日月聖地的強者,因為他看到幾名強者騎著麟馬踏空而來,聳立在巨鼎之上,與無頭騎士對持。
“又是無頭騎士!”張丹大吃一驚,忍不住想掉頭就走。
無頭騎士實在太恐怖了,數名日月聖地的強者合力祭出至寶,竟然無法鎮住無頭騎士,反而被無頭騎士逼得節節後退,連至寶都險些被打得崩碎。
不過有這些人牽製無頭騎士,張丹可以從容追殺那女人,隻要不接近戰場。
其實張丹也顧忌無比,雖然相隔這麼遠,他依然能感應到,那邊彌漫出來的衝擊波,猶如驚濤拍岸一般卷席過來,讓人感覺到自己站在潮汐中,無法定住身影。
這讓張丹更加猶疑了,要是追殺進去,萬一卷入日月聖地和無頭騎士的大戰……
那種場麵,張丹想想都感到有些發寒,隻要被餘波掃中,肉身成灰!
““鏗”“當”“錚”……”
遠處長空轟鳴,巨鼎符文密布,如同驚雷閃電,擠滿天宇,而下方魔火焚天,無頭騎士抱著塗黑長槍衝殺,似能洞穿虛空,擊打在巨鼎之上,轟鳴如驚雷炸響。
場麵太驚人了,在無頭魔騎密集的攻擊之下,巨鼎都難以抵擋,不斷的晃動著,
僅僅是一尊無頭魔騎而已,但周身血煞彌漫,魔氣衝霄,凝聚了無法想象的殺念,讓數十裏之內的生靈都有種寒到骨子裏麵的感覺。
好在無頭魔騎和日月聖地強者大戰,偏離了這片區域,讓他暫時感覺不會有危險。
“日月聖地將這裏定為騰空大賽,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張丹心中一沉,隱隱感覺到日月聖宗攙和到這次的騰空大賽當中並不單純,
搖了搖頭,他將問題拋諸腦後,沒有多想,畢竟這不是他能左右得了的事情。
隨後他轉身向那片魔雲籠罩的區域大步奔行過去,很快就沒入到魔雲當中,他隻覺得眼前一暗,而後身影從那片魔雲當中掙脫出來,出現一片詭異的大地之上。
“這……”張丹看得瞪目結舌,腦袋都有些轉不過來了。
展示在他前麵的是一片十公裏左右的大地,煞氣衝霄,讓人有種寒到骨子裏麵的感覺,就連地上的泥土都是烏黑色的,出現大片大片的裂痕,泥土之中,似乎有風幹的血絲。
“這是被風幹了的血泥!”張丹看清楚腳下的大地,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若這片大地屬於遠古廢墟的一部分,那麼這片大地,當時究竟埋葬了多少生靈,吸取了多少生靈的精血,才會形成這麼大片的血泥,甚至在遠古的時候,這裏是一片血海。
也不知道經過多麼漫長的歲月,這裏最終耗光了精血,化為烏黑色的泥土。
盡管展示在張丹前麵的隻是一大片風幹了的血泥,但依然讓人想起在遠古的時候,這裏會恐怖到何等程度,到處都是血浪滔天,屍骸成山。
“那女人就在前麵不遠出,我感應到虛空符文的波動了。”張丹大步追了下去。
這片烏黑的血泥延伸了十多公裏,到處都彌漫著陰森恐怖的煞氣,時間太遠久了,這些煞氣都快散盡了,要是提早數千年進入這裏,煞氣都能滅殺生靈了。
往前奔行了數公裏,張丹逐漸進入了這片大地的深處。
越往裏麵奔跑,張丹就越來越感到心驚肉跳,這裏還彌漫著一股大戰殘留的毀滅波動。
可以看出來,日月聖地的強者進入過這個地方,並且和無頭騎士在此發生大戰,很多地方都被至寶砸出巨坑,可想而知,日月聖地的人和無頭魔騎的大戰何等激烈。
走到這裏,龜裂的大地逐漸消失了,地勢也向上斜高起來。
但這裏同樣讓張丹大口大口的倒吸冷氣,這裏到處籠罩著灰霧,骸骨成堆,大多骸骨都被風化了,輕輕一碰就化為了齏粉,腳掌踩在地上,揚起厚厚的一層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