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張丹真的愣住了,隨著這股祭音響起,心髒當中的金色珠子愈發熾盛起來。
這裏沒有留下隻字片語,沒有留下任何圖刻,更沒有留下任何記載,但張丹卻透過金色珠子激蕩出來的波動,他似乎撲捉到了一種韻律,一種隱晦的氣息波動。
張丹撲捉到這種奧妙無比的韻律,他上前,雙目盯著那幾塊光華流轉的葉子。
他一動不動,用心去感應周圍的變化,沒有經文,隻有一股有緣的遠古祭音縈繞,還有一種無法用語言表達出來韻律,卻將人體變化詮釋得淋漓盡致。
張丹未得經文,但隨著這裏的韻律流淌到張丹心髒當中,被金色珠子過濾分解,卻體味到一種肉身那種玄奧的演化過程。
這裏很不簡單,曾經有絕世高手坐化在此,他的氣息,他血肉全部化為光雨,融入到這裏的一草一木,烙印在此地,融入到這片地域當中,導致了此地恒古不腐!
而這些葉子上麵流淌下來的觀點,卻是曾經融合了那位強者的一生感悟。
張丹很震驚,如果不是有金色珠子,他根本就無法從這裏感受到任何東西,僅僅是一間茅屋,一顆幾乎失去生機的老樹,還有半邊藥鼎,卻不亞於一部古經!
這是一部可堪比各大聖地的傳承,這種傳承不留一言,不留片字,唯有一種意境。
從這種意境當中,張丹可以推演出種種變化,可以看到那位坐化強者的一生軌跡,甚至他曾經走過的路,曾經創下的玄功變化。
隨著越來越多光雨垂落下來,張丹盤膝在老樹之下坐下,仔細參悟推演。
他忘記了一切,腦海當中,隻有一種玄妙的韻律在震動著,知道太陽初升,朝霞映來,他才緩緩睜開眼睛,在站起來的那一瞬間,他感覺到玄力運轉更加自如,渾身精氣澎湃。
“可惜了,這種傳承,缺陷得太厲害了,基本是無法補全這種傳承。”
張丹搖了搖頭,這一天一夜的感悟當中,他並沒有得到什麼高深的玄功傳承,隻有玄士初期煉體之法,這種傳承對別人而言無用,但對張丹而言,卻絕對是靈丹妙藥。
雖然,張丹目光一掃,卻見到梁天翔此時正爬在那片殘破的半藥鼎上麵呼呼大睡。
“這家夥,神經還真是不一般的大條啊!”張丹黑著一張臉,將他提醒過來。
“張丹師兄,原來你也清醒過來了啊?”梁天翔爬起來,睡眼惺忪,打量了一眼張丹,頓時苦叫連天的說道:“修煉完了,修煉完了就回去吧,我回去補眠……。”
“死肥豬,我修煉你不給我護法,卻爬在旁邊呼呼大睡,要是有人闖進來怎麼辦啊?”
“我也不知道怎麼睡著了,本來我是給你護法的啊,但後來實在無聊,看著這半塊破爛實在礙眼,想搬走它,沒有想到這東西會這麼重,我費盡力氣都搬不動。”
“後來呢?”張丹很想踹這家夥一腳。
“我也不知道,搬著搬著我好像睡著了……”梁天翔揉著胖嘟嘟的臉龐,一臉迷茫。
“搬著搬著就睡著了?”張丹真的有踹他的衝動了,連睡著都如此奇葩,恐怕整個靈武山莊,甚至是天元大陸,都沒有人能做到吧?
“不過好奇怪,我好像做了一個好奇怪的夢。”梁天翔有些迷糊的說道:“我好像夢見一個人,坐在茅屋前麵,隨後肉身就化成光雨,融入到這塊地域的空氣當中……”
“什麼!”張丹頓時大吃一驚,這家夥做的夢好像……。
想到這裏,張丹轉頭飛快的想那塊半邊藥鼎張望過去,隻見藥鼎鏽跡斑斑,隨便踢一腳,都有半斤重的鐵鏽唰唰掉落下來,根本看不出有什麼奇特之處來。
要是這半邊藥鼎真的有什麼奇特的變化,恐怕早就被人搬走了,不會留在此地。
不過也正因為是前輩高人坐化之所,這裏也得意長存下來,當然,如果沒有特殊的器物,是無法從這裏得到什麼的,否則小天府早就將這裏封印了。
張丹上前,伸手卻抬那半塊藥鼎,想將它抬起來。
這塊藥鼎雖然隻是塊廢銅爛鐵,但對擁有金色珠子這種寶物而言,卻有大用。
半邊藥鼎隻有半人高,半米闊,鏽跡斑斑,看起來平常無奇,但張丹卻發現,這半邊藥鼎非常沉重,他用了八成的力氣,居然沒有移動這塊藥鼎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