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城依舊在艱難的抵擋著夷方人的攻城戰。
東西兩麵夷方人相互配合夾攻,讓饑一頓飽一頓的殷商將士苦不堪言,修煉雖然能夠帶來必要一點的辟穀,終究是不強,食物的匱乏是曆史上很多戰爭戰敗的原因。
冀州城城門,冀州候蘇護站在城牆上目光炯炯的望著正前方,手中拿著一柄長槍,大喝一聲,衝天而起,巔峰級別的列侯氣息不加掩飾的噴薄而出。
“你們先在城門守住,我去去就來。”留下一句話,蘇護向著前方的戰爭巨獸殺了過去。
夷方人從海洋中召喚出了沉睡的戰爭巨獸,有近百米長,真個肉身就像是個無骨的蝸牛,但是那柔韌中的磅礴破壞力卻不容小覷。
蘇護持槍而去,槍尖上麵凝聚著血紅色的光芒,名曰裂魂槍,能夠撕裂靈魂。
殺!
他大開殺戒,凡是阻擋的夷方戰士皆被他一槍這個透心涼,在天空中染出大片大片的血汙。
嗡……嗡……那戰爭巨獸聞到這些血腥味變得凶狠起來,無辜的身軀突然伸出無數的觸手,驟然變硬,紮向蘇護。
即便這些比鋼鐵還要堅硬的觸手會讓一般人膽戰心驚,但是在蘇護麵前,卻被一一斬落。
他宛如一個殺神,將長槍投出去——長槍化作一顆血紅色流星,從戰爭巨獸那小山似的身軀中刺透而過。
轟隆隆……戰爭巨獸無力的呻吟著,倒了下去。
蘇護轉身回返,不多加理會。這已經是他斬殺掉的第三頭海蝸牛獸了,知道穿透它們的隱形骨骼它們必死無疑。回到城牆,這個一直堅守在第一線的列侯卻還是顫了顫身子,聽到將士報告說鄭倫回來了,才將指揮權交給備卓和裴讓兩人,才走向城主府。
城主府,重傷的鄭倫來不及換洗衣服,正在默默修煉治愈傷口。
蘇護進來的時候,他也同時間睜開雙眼:“大哥……”聲音突然高亢,然後又突然萎靡,以至於拖著一個長長的鼻音。
蘇護不愧是行軍多年,看到鄭倫的表現便猜到了緣故,但還是問道:“糧草、殿下、和吞魂候那家夥的公子,出了什麼事?莫著急,慢慢說。”
嘣!鄭倫突然跪下,這個強悍的大漢子一臉的懊悔:“殿下和龐成被阜城的夷方人活捉,糧草一半被劫,一半在我的身上……如果不是因為糧草,我鄭倫肯定會反過身跟那巫師拚死一戰……”
“這麼說……”蘇護在屋內踱著步,考慮了一會兒後說道,“他們很有可能還活著,夷方人應該能夠通過一定的渠道知道他們的身份,如果他們不傻的話,應該會把殿下他們當做籌碼……至於說現在,兄弟,還是把糧草分發出去,夷方人還在進攻中,你療好傷之後還是盡快投入戰場吧……”
“是!”鄭倫歎了口氣,還是答應下來。
……
就在鄭倫為冀州城帶來足夠撐一旬的糧食的同時,被困在阜城的殷紂和龐成卻在為沒有食物而唉聲歎氣。
怪不得被關進囚房也沒有將兩人的修為禁錮,僅僅一個不給糧食就能夠讓兩個人戰力全失。
殷紂還好,僅僅一天而已,還可以忍受,他本身就不是貪戀口舌之欲的人。他雖然沒事,但架不住身邊有一尊餓不住的胖爺在哀嚎埋怨。
“你們嘞娘啊,抓住胖爺也就算了,竟然還要餓著胖爺……咱不玩這個啊……”
“要殺要剮隨便你們啊,至少也要讓胖爺我做個飽死鬼啊……”
“有娘生沒爹養的蠢貨們,你們這是要餓死胖爺嗎?”
……
殷紂嘴角微微的抽動,就這樣靜靜的看著這個原本還以為實力超絕的吞魂候公子,最後實在看不下去了,推了推龐成的身子:“別叫了,留點力氣吧,一天不吃你應該死不了吧?”
咕咕……
殷紂剛說完,就聽到從龐成肚子中傳來的叫聲,讓他無語的捂住臉:“嗚嗚,算我沒說,你繼續喊。”
龐成無良一笑,揉了揉垂垂的肉腹,剛要說話,卻聽到密不透風的銅囚室哢嚓的一聲響,門竟然被打開了。
“呱呱,就這是兩個混蛋,竟然敢把本鴉神抓住當成靈獸,呱呱實在該殺……呱呱,我沒說讓你們殺,把他們兩個抓到本鴉神的房間去,本鴉神要出口氣……”
殷紂一看差點笑出來,隻見兩個身上散發著家主氣息的夷方戰士抬著一個菁華雕刻的木架,上麵端坐著一隻金色烏鴉,指手畫腳,兩個夷方戰士冷著臉一一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