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王家靈脈山被吞一脈的混亂爆發以來已經過去三天了,青陽鎮的凡人們依舊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過著平淡卻又滿足的日子。但是青陽鎮周圍的修煉者們,卻依舊處於一個驚嚇的情感中。
青陽鎮圍捕,參與此事件的絕大多數人都死去了。而就在半日之後,曾經顯赫青陽鎮大半個世紀之久的王家卻被人連根拔起,消失的無影無蹤。據青陽鎮圍捕中存活下來的人說:王家人惹怒了一尊賓王,這才被斬殺殆盡。
當然,這一切,都已經與遠在冀州的殷紂無關了。
經過三天的航行,大翼戰船已經到達了冀州地區,雖然還沒有到達冀州城,卻已經能夠感受到大戰的緊迫。鴉神擺脫了金剛鐲的禁錮,正在船艙內修煉消化地火真陽;鄭倫指揮著船隊行進;殷紂和龐成站在甲板上向前方極目眺望:
曾經肥沃的冀州大地,如今放眼望去滿目瘡痍,殘破的法器殘餘還有大量的骨骼碎片散落在毀壞的戰船上、倒塌的屋舍裏。枯黃的草木掩映下,是臨時性搭成的帳篷,一個幹瘦的小男孩睜著大眼盯著大翼戰船看。
糧地未長成的麥子先了夏日一步枯黃,有些還附著上未熄滅的火焰,嫋嫋的黑煙如同妖怪一樣撲向苦苦等待戰勝的百姓們。
殷紂收回目光,盡管心中有些感觸,但他好歹有些自知之明,知道僅僅是現在開倉賑災也不可能解決這些問題的,封建社會,這種事情就像是撲不滅的火焰。
“大約還有半日時間就能夠到達冀州城了,殿下。”龐成眯著眼說道,這個自稱胖爺的吞魂候公子在大翼戰船行駛到冀州境內的時候就不再大吃大喝,怕是也有些感觸。
“給我說說前線的現狀,我對這些還不是很熟悉。”殷紂點頭一頓,然後再次開口,“就說糧草吧,你不是督糧官嗎?”
“芥子手鐲這種東西應該是普及性不高,大部分的將士使用的仍是儲物袋,出征的時候大約每人分配了七天的幹糧,再加上冀州城內的一些囤積,估計馬上就要耗費一光了。”龐成回過頭,將大翼戰船上堆積的儲物袋指給殷紂,“咱們這批糧草應該還能讓他們堅持半個月的實踐,半個月後,就又要回去補充糧草了。”
“半個月啊……”殷紂揉了揉頭,他隻不過是一個平凡人,對於軍事不懂,現在整個護糧軍都聽命於自己,讓他也是一陣頭大。
“呱呱……”突然,兩天前派出去當做斥候的烏鴉精飛了回來同時帶回前線的信息,神識傳給殷紂。
“冀州城的附屬城池阜城陷落,大量夷方人正向這裏趕來。”
阜城竟然也淪陷了,倒讓殷紂大為震驚,根據蘇全忠給的地圖上麵顯示,阜城可是夷方人的東萊國進攻殷商的中間一塊天然堡壘,卻不想也給淪陷了。
龐成顯然是聽到了神識傳音,臉色也是變了變,然後掏出軍用地圖,給殷紂指著說道:“我雖然沒有去前線戰鬥,但是大概的還是知道的。阜城淪陷的話,夷方人有可能轉到冀州城的後方進行夾攻,這樣一來,已經很久沒有兵力補充的冀州城怕是危已。”
“那你這麼一說,我們豈不是也進不了冀州城了?”殷紂皺下眉頭,這時候鄭倫也趕了過來,於是龐成又給鄭倫講了一遍。
鄭倫雖然是絡腮胡大漢,但是卻並非莽漢,不料聽到現在的局勢之後,卻不像殷紂、龐成那樣愁眉苦臉,反倒是說道:“殿下莫急,雖然說夷方人堵了進冀州城的路,但我們並非不能進去。我知道一跳通往冀州城的暗道,我們可以從那裏進入冀州城,不過那個暗道的入口在阜城前麵一點,我們需要冒險通過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