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當事人非但沒有半點兒歉疚,反而理所當然地說道:“也是,我紆尊降貴地送你上學,你的確應該高興的快瘋了。”
“你……算了。”
本來想跟這家夥理論的夜熹微,餘光瞟到不遠處盯著他們看的幾個學生時,立馬又閉了嘴,繼續擠出微笑。
沈君熠這家夥樣貌出挑又年輕有為,而且還是從他們學校畢業的,所以學校裏的迷弟迷妹可不在少數。
要是被這些人知道說沈君熠的壞話,哪怕她是沈君熠的“妹妹”,也依舊會被口水淹死。
所以說真心呢惹不起啊。
對此,沈君熠的反應很是淡定,顯然對夜熹微這種人前裝乖扮巧的行為都習以為常了。
找夜熹微的班主任銷完假後,沈君熠就準備走了,畢竟他還有一個重要的簽約儀式,不到場不行。
但是在走之前,還不忘對夜熹微再三強調,“不許跟男生太親密,要保持距離,更不能談戀愛。”
“是是是,您就放心吧。”夜熹微舉著右手作發誓狀,“沒考上好大學之前,我是不會談戀愛的。”
“那就好。”
沈君熠勾了下唇角,得到保證後這才放心走了,而夜熹微也終於回了自家教室。
鑒於她所在的一班是理科重點中的重點班,隻有三十個人,女生更是僅有六人。
物以稀為貴,班裏的男生們自然對女生諸多照顧。而女生們又住在一個宿舍,感情都挺不錯。
所以夜熹微這一回來,自然是被熱烈歡迎了一番。
但是緊接著,就被告知一個悲催消息——明天要月考了。
她所在的一班是全級前三十名才能呆的,而每次月考又會進行重新分班,掉出前三十的就會被踢出去,外麵考進前三十的又會被招進來。
夜熹微昏迷的那兩個多月,學校很通情達理地保留著她在一班的名額。但現在她回來了,如果考試沒通過的話,學校可不會再留情麵了。
所以班裏的人難免擔心。
其實不止他們,就連夜熹微本人都很是憂慮。
雖然說知識她是都記住了,但靈活運用……好難啊。
因而夜熹微是抓緊了一切空閑時間來複習,把“臨陣磨槍不快也光”這個道理給發揮到了極致。
午休的時候,教室裏就隻有夜熹微一個。
她正埋頭研究數學的時候,書上落下一片陰影,她剛抬頭就被人抱住了,少年有些沙啞的聲音滿是驚喜,“你回來了,微微。”
夜熹微把他推開,擰著眉頭沒好氣道:“大庭廣眾之下,黏黏糊糊像什麼樣子。”
喏,眼前這位眉清目秀的少年郎呢,叫柯秀嶼,從初中開始就是她的好哥們兒了。
聽沈君熠說,她昏迷的那兩個月裏,柯秀嶼每周都會去醫院看一次她,隻是最近兩周家裏出了些事,才沒能去。
“看見你高興啊。”柯秀嶼笑著在夜熹微身旁坐下,見她低頭看書,不由得往過湊了湊,“在看什麼……”
“夜熹微!”
聽到有人喊她,夜熹微剛轉過頭,就被人結結實實扇了一巴掌,“你要點臉,從秀嶼身邊滾開吧。”
夜熹微捂著火辣辣疼痛的右臉還沒反應過來,柯秀嶼就已經起身擋在她身前,怒氣衝衝地瞪著眼前的高挑女生,“高琳琅,你別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