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在這時,小道姑做好了飯,端著熱騰騰的米飯和兩樣菜,拿到陶罐口上,對井建民說:“先生,你餓不餓?該是餓了吧?那就快點上來吃飯吧。”
井建民說:“你不拉我上去,我怎麼上得去呀。”
小道姑說:“你上不來,不關我事,因為是你自己進去的,我才懶得拉你上來呢。我可是餓了,我先吃了。”
說著,小道姑喝了一口粥:“好香呀,這是山裏產的小米做的粥。”
井建民餓得肚裏咕咕響,見狀更餓,央求小道姑:“我的好姑奶奶,你快讓我上去吧。”
小道姑說:“你就在裏麵呆著吧,我先吃早飯了。”
說著,她坐到一邊的桌子前,吃起早飯來,還故意把嘴巴達巴達地,弄出很大的聲音來,饞得井建民直流口水。
井建民等了一會,見小道姑不再理他,隻好自己想辦法往外逃。
他四下尋找,這裏空無一物,剛才屋裏的那些東西,都不見了。
井建民是個心裏點子很多的人,因為他沒怎麼讀過書,所以智力比較高。
井建民想了想,想到了自己的衣褲。
他把牛仔褲脫下來,取下自己腰上掛的鑰匙鏈上的小刀,把褲子割開一道小口子,雙手用力,就把褲子掉開了。
然後,他再用刀子割,再拉開。就這樣,不一會,就把一條好好的牛仔褲扯成了一根根布 條。
他把布條一根根地連起來,做成了一根很長的繩子。
然後,他把繩子的末端係上自己的皮帶,把皮帶扣子扣緊,形成了一個圓圈。
他雙手拿著這根繩子,在空中轉了一圈,然後說聲:“著!”
雙手一用力,就把繩子甩到了陶罐口之外。
小道姑正在吃飯,忽然見陶罐裏麵扔出了一根繩子,繩子頭上是一根皮帶。
噢,是井建民在搗鬼呢。
小道姑放下筷子,悄悄地用腳踩住皮帶。
井建民把皮帶甩出去之後,用手拉了拉繩子,好家夥,真管用,繃緊了,看來,皮帶已經如願地套上了什麼東西。
井建民用力拉了拉,便雙手攀用繩子,順著繩子向上爬。
井建民從小在山裏長大,爬樹是他的拿手好戲。
隻見他像猴子一樣,一竄一竄地,三下兩下,就快爬到陶罐口了。
小道姑探頭,看見陶罐裏爬出來一個小人兒,不是別人,正是井建民。
井建民到了,正想用手扳住罐子的邊沿,小道姑的腳下一抬,那繩子一下子縮了回去。
井建民一下子從罐子口跌落到罐子底部,摔在硬硬的地上,屁股生硬,不禁叫了起來。
小道姑假裝什麼也不知道,把臉湊到罐子口,問:“你怎麼啦?好生生的叫什麼?”
井建民一邊揉著腰,一邊帶著哭腔說:“我快摔死了,你還看笑話?”
小道姑假情假意地說:“噢,傷到哪裏沒有?”
“傷到了,全傷到了。”
“噢,那你別亂動,好好在裏麵養傷。等十天半個月之後,傷養好了,再重新往上爬。”
井建民被她氣到了,大聲喊:“小姑子,你看我的笑話。好,等我出去,我一定饒不了你。”
小道姑樂了:“你出來?牛年馬月吧。”
說完,又開始吃飯,也不理會井建民。
井建民坐在裏麵,沮喪地雙手抱頭:這小道姑,可夠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