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姬說:“別鬧了,說正經的。萬萬一裏麵有毒氣,那是很危險的。”
“不會吧。”井建民說著,就要下去。
孟蘭拉住他,說:“即使沒有人為設的毒氣,這個洞子已經幾百年沒人進去,上麵還蓋個蓋子,裏麵一定有有毒氣體。”
井建民想了想,說:“那麼就用繩子捆困在我的腰上,我進去後,拽拽繩子,就說明我是安全的。如果我不拽繩子,就說明我被毒氣熏倒了。你們兩個就一起用力,把我向外拽。”
“好吧。”
井建民把繩子捆在腰上,係牢了,繩子的另一端,握在柔姬和孟蘭的手裏。
井建民扶住洞口的邊緣,把腳向洞裏探去。他的腳很快就踩到了一個石階。他踩牢後,就彎下腰穿了進去。
井建民舉著火把,慢慢地向前走著。
孟蘭和柔姬慢慢地把繩子向前放,她們感覺到井建民一會兒就拽一下繩子,表示他安全。
柔姬說:“井建民不會有事吧。”
孟蘭有些緊張,說:“還是別讓他往裏麵鑽了。讓他先出來,開著蓋子,放一放毒氣再進去,那樣比較穩妥。”
柔姬覺得她說得對,便朝裏麵喊:“井建民,出來吧。”
她這一喊,手裏的繩子真的鬆弛下來。
不一會兒,井建民就出現在洞口。
可是,他卻不是因為柔姬喊他,他才回來,而是他感到事情太好了。
“快快,一起下來,裏麵空氣特別新鮮,好像還微微地有風在吹。”井建民興奮地說。
“有風在吹?”孟蘭驚奇地說了一句。
“有風在吹?”柔姬也驚奇了。
“有風在吹,那就意味著有另外一個出口。”井建民說。
三個人激動不已,魚貫而入。
這個洞隻有一人高,向前走的時候必須彎著腰,否則的話,腦袋就會碰到石壁上。
井建民在前,孟蘭在中間,柔姬在後麵殿後,三個人慢慢向前摸去。
洞裏有的地方寬,有的地方窄。有些地方,被鑿開過。
他們走呀走呀,一會向上,一會向下,一會向左,一會向右,方向感完全消失了。
孟蘭說:“怎麼還沒有到頭啊?我都暈了,不知道是走向哪裏。”
柔姬說:“我們大概走了多遠了?”
井建民說:“估計我們已經走了一千米了,因為我數著我的腳步了。”
孟蘭打了井建民的屁股一下,笑著說:“你這小子,有的時候還真挺機靈的。”
井建民回頭,親了孟蘭一下,說:“不機靈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柔姬笑道:“這家夥不能表揚,一表揚,就美上天。”
井建民說:“你們的表揚,就是對我最大的鼓勵和鞭策嘛。”
柔姬:“別說了。我們是向上走還是向下走呢?我有點擔心,我們會回到那個大廳裏。“
孟蘭說:“我們有時候向上,有的時候向下走,但是給我感覺,總體還是向上的時候多,想下的時候少。所以這個山洞,是螺旋式的向上延伸。”
柔姬說:“向上就好,向上就有希望出去。如果向下的話,說不上又回到原來的地方。”
井建民說:“你猜得對,我覺得這個大方向是向上的,不會回到原來的那個洞裏。”
三個人又走了一會兒。路越來越陡峭,好在腳下修了石階。三個人手拉著手,一步步小心地向前走。
拐過一個彎,走在前麵的井建民叫了起來:“到了,到了,前麵有亮光。到了到了,前麵有亮光。”
三個人都激動起來,手拉手快步向前走。
又走了二十幾米,前麵出現了一個很小的洞口,賊亮賊亮的光線,從洞口直射進來。因為三個人在黑暗中的時間太長了,這會遇到陽光,都被射得眼睛睜不開,過了好一會,才慢慢適應。他們的心情,也像這陽光一樣,開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