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反字?你說什麼呢?”柔姬大聲問道。
井建民忙改口說:“我是說,要是男人給女人下種……不不不,我是說,如果男人把下種的活交給了女人,男從就沒什麼事兒可幹了。”
“怎麼男人不下種,就沒事幹了?其實還有好多活呢,刨坑,蓋土,澆水,將來還要拔草……”柔姬哪裏聽出來井建民在淫言淫語,以為他在說種地的事兒呢。
“你說的那幾樣活,都不重要。刨坑?坑都是現成的,自古就有的。蓋土、澆水,倒都是不可少的部分,不過,有時地裏水比較多,你不澆水,它也往外淌水呢,還需要男人澆水?”
“不澆水就旱死了,所以,種的時候,還是要澆一些水,否則的話,地就旱了。”柔姬說。
“其實不用澆那麼多水,看著外麵旱,其實你往裏刨一刨,就會發現水很多,很潮濕的土地。”井建民說。
柔姬見說不過井建民,也不跟他爭辯了,把白菜籽拿出來一些,裝在一個小布袋裏。兩人又走了一趟,把每條壟上都刨了一排排小坑。然後,柔姬說:“現在就開始下種吧。”
井建民說:“坑還沒有呢,往哪裏下種?有種子也白搭呀。”
柔姬樂了,說:“真是忘了。好吧,我們倆人先把坑刨好。”
兩個人用鋤頭先在壟台上刨了一個一個的小凹坑,刨好了,柔姬提起種子袋說:“你跟在我後麵,我往坑裏撒種,你用鋤頭把坑埋上。”
井建民問了一句:“你真的不用我下種子?”
“真的不用,我自己下種子。”
“還是我下種子吧,我給你下了種子,然後你就會發現我下的種子特別長得茁壯。”井建民說。
“不用,還是我下吧。你在家鄉雖然種過地,下過種,但是這裏的地和你們家鄉的可能不同,我擔心你下的種子不長苗。”柔姬說。
井建民見柔姬這樣說,也不好再堅持。
“開始吧。”柔姬說著,就踩上壟溝,往坑裏撒幾粒種子,井建民就跟在她後邊,用鋤頭鏟起土來,將那些種子蓋住。
他說:“柔姬,你自己住在這裏很多年了吧?”
“這不關你事。”柔姬斥了他一句,很顯然,她不想回憶起一些往事。
井建民說:“在我們東北農村,一到冬天,大雪封門,農民們都躲在家裏,坐在火炕上,閑聊。聊著聊著,就講各種各樣的故事,真的假的,聽來的,瞎編的,什麼樣的故事都有。所以,我腦子裏有很多很多的故事,你想聽嗎?我給你講一吧?”
柔姬也很感興趣的樣子,說:“好吧,反正也沒有別的事可幹,你想講,你就講吧。”
井建民講了幾個東北的黃段子,樂得柔姬直不起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