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這隻蠢熊,這個滿腦子肌肉混蛋。”殷釋看厲天被熊琨抱住,命在旦夕,眼看金色印記就被熊琨這隻蠢熊奪走,心中不敢咆哮,噗地一聲,又有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目光怨毒的看著厲天。
是厲天打傷了他,害的他拿不到金色印記,最終便宜了這頭蠢熊,殷釋要看著厲天在巨大的痛苦中死去,看著厲天絕望的眼神,方解他心頭之恨。
“用力啊!”厲天眼中帶著戲謔,淡然的看著熊琨猙獰的臉孔,“怎麼,沒有力氣了?”熊琨的額頭和脖頸的青筋一根根暴起,宛如蜿蜒的泥鰍,口中哼哧哼哧的喘息著,任他如何加力,不能傷害厲天半分。
在年輕一輩中,論力氣沒人是熊琨的對手,熊琨也有這個自信,就連殷釋那個陰險的家夥在熊琨這一身如鋼鐵般的肌肉麵前也得暫避鋒芒,可眼前這個瘦小的家夥如同豆芽似得家夥,卻不能撼動絲毫。
熊琨的身形龐大,就算兩個厲天加在一起都不如一個熊琨的體重,這個對於力量自信到自負的熊琨,怎能經得起厲天如此挑釁,相信霸天熊皇決是無敵的,熊琨的強脾氣也上來了,就這樣緊緊地抱著厲天。
熊琨看著厲天獰笑,手臂中力量絲毫不鬆懈,心中暗道:“這小子一定是在逞強,妝模作樣,好讓本皇子放鬆警惕,哼哼,小子你打錯算盤了,我的力量是最強的!”熊琨虎目圓睜,不斷告誡自己,眼前這個小子在妝模作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厲天還是若無其事站在原地,任由熊琨呲牙咧嘴,汗水大滴大滴的落在地上,我自巋然不動,熊琨臉上漲得通紅,仿佛在燃燒一般,他就差沒有用嘴咬了,在厲天不斷鼓勵下,熊琨的信念動搖了,這個小子不是在裝。
“扮豬吃老虎!”此刻,熊琨才發覺自己錯了,從一開始就錯了,抱住厲天比拚力量,這本就是個巨大錯誤,“這個豆芽菜太壞了,太有欺騙性了……這麼弱小的身體中如此藏匿這麼龐大的力量。”熊琨不停地咒罵。
而厲天仿佛是聽到了熊琨咒罵,給予了最堅強的回應,熊琨終究為了這個錯誤的決定付出了最為慘痛的代價,厲天抬腿一個膝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撞向熊琨的襠部重要部位。
一擊夾帶著魂力的膝撞之後,就見熊琨的身體一個激靈,四肢和五官驟然扭曲收縮到了一起,仿佛一記閃電劈中一般,眼中含著絕望的淚花,伸手指著厲天,“你,你……”就再也說不出話來。
在眼眶中打轉兒的淚水奪目而出,宛如一個幽怨的怨婦,旋即撲通倒地,捂著襠部在地上打滾,熊琨上下牙齒銼得咯咯作響,嘴角上已經沁出了鮮血,喉嚨中發出嗚嗚悶響,此時他已經忘了這一記斷子絕孫腳是誰造成的了,思維完全被那種發至內心的疼痛所代替,不顧形象的在地上滾來滾去。
厲天的這一記膝撞簡直無情,而又玄妙異常,眾人的視線還停留在上一個厲天被死死抱住的畫麵,然而下一瞬,熊琨已然倒地絕望的嚎啕,厲天則安然無恙的站在原地,從開始就一動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