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歲的肖解也曾經在幾年前感覺自己會像所有剛畢業就失業的大齡青年一樣,窩在自己家人的羽翼下或者邋遢、頹廢而又不求上進的生活。不過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人生就走偏了……
“現在地麵溫度18度,歡迎來到魔都。”隨著乘務員甜美的英文,飛機的倉門打開了,肖解隨著人群慢慢的走下了飛機,也總算是給這趟為時四年的旅途畫上了句號。
“呼!總算是活著回來了!”肖解很討厭坐飛機,特別是塞爾維亞航空公司那種擁擠的空客小飛機,不過隻要能夠回到華夏對他來說就已經是很不錯的事情了。
又一次回到了離別許久的國家肖解頗有些感慨萬千,不過感慨的內容卻不是這裏的人,而是那邊的故事:“也不知道蕾娜會去烏克蘭還是俄羅斯。哎!接下去我又是一個人了。”想著孫文下意識地抬手撫摸起了一串用圓形金屬片串成的、刻著許多奇怪符號的項鏈。
項鏈隨著肖解的撥弄發出了叮叮當當的清脆響聲,很快周圍的人就被那種仿佛帶著旋律細聽卻又雜亂無章的響聲吸引了過來,他們隻是看了一眼那串項鏈和帶著項鏈的人便也不去在意了。
去塞爾維亞旅遊的年輕人大多會像是肖解那樣帶著各種護身符、首飾甚至是瓶瓶罐罐回來。那個神秘主義盛行的地方所出產的裝飾品,對於叛逆的年輕人來說也是必不可少的紀念品之一吧!
不過對於小孩子們來說這種閃閃亮亮的能夠發出清脆響聲的東西還是足夠讓他們引起注意的。所以等肖解在入關口排隊等待的時候,一個小鬼頭就找上了他。
“哥哥,哥哥,你那個是哪裏買的?”拉著肖解夾克衫下擺發問的是個眼神亮晶晶的小姑娘,她的臉很白一點都不像是亞洲人的那種黃膚色,不過倒是讓肖解眼前一亮。
“不是買的,是我自己做的。”肖解說著對向著他靠過來的一對年輕男女笑了笑,隨後蹲了下來對著那個小姑娘說道,“你想要嗎?”
“媽媽說不能隨便拿別人東西的。”
“沒關係,那我們交換吧?”說著肖解就從包裏拿出了一個九個金屬片穿成的手串放在掌心,隨後說道:“哥哥是個女巫,用你的頭發作為交換品就好了。”說著他就伸手將手串繞了幾圈帶在了小姑娘的手腕上。
小女孩開心的攏著頭發很快將幾根細細的頭發遞給肖解後,甩著手高興地看著叮當作響的手串,而那邊的年輕女人上前抱起了小女孩,有些抱歉地跟肖解打起了招呼:“抱歉啊先生,您這個工藝品多少錢,我們付錢給你。”
“報酬不是已經付過了嗎?”放好了頭發的肖解搖搖頭伸手摸了摸那個小姑娘的腦袋,“我說了我是個女巫嘛。”
“先生可真是風趣。”那女人也沒有在意,甚至都沒有想要自我介紹的意思,隻是和肖解聊了幾句後就招呼著懷裏的小女孩兒給孫文告別:“來,雨瞳跟哥哥說再見!”
“女巫姐姐再見。”小雨瞳說著還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也沒有在意她的稱呼,肖解隻是最後叮囑了小女孩一句:“雨瞳再見,記得哥哥送你的禮物要帶著啊!”說完他也就不去管那邊帶著小雨瞳走進VIP 通道去的一家三口,自顧自地拿出了那一撮頭發,小心地放進了背包裏。
“還是老家好,就算是在大街上說自己是個女巫也隻會被當成是神經病。”肖解笑著紮緊了口中的布袋,“就算是祭品也是唾手可得。”
……
入關是需要安檢的,不過晚上的隊伍也不長,所以很快就排到了肖解那兒。但是由於他所帶的東西卻讓安檢的隊伍遲滯了下來。因為那些雖然被標注成食物卻對他來說非常重要的東西幾乎全都被海關扣了。
“這位…肖先生,您申報的魚眼酒,冷凍牛心還有各種半成品食物由於國家的進出口檢疫規定是不能帶進國內的。請您確認一下我們的扣押的物品順便簽個字。”海關窗口裏坐著的是一個看上去很邋遢的女人,眼尖的肖解甚至能看到她衣領上的咖啡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