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走!”
“梁隊,不和學校溝通一下嗎?怎麼說這裏也是女寢?”同事有些猶豫的看了看女寢窗戶裏的那些探出的人。
“我能等了,打電話那人能等的了嗎?出了事,我自己承擔。”
止住了還要繼續說什麼的同事,“大家跟上。封鎖現場,不要放走一個人,其他人跟我上樓。”
信號源越來越強,梁飛卻有一種奇怪的衝動,似乎事情太過順利。
一行人衝到了頂樓,放慢了腳步,梁飛向隊友打著手勢,突然咣的一聲踹向了頂層的虛掩的鐵門。
樓道的昏暗,讓突然的光明,使一行人有了幾秒刺眼的失明,直到適應了外麵。
呼呼的風聲,冷冷的冬日,天台上,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女孩背對著眾人站在了天台沿上,烏黑的長發被風吹起,卷起一陣黑色的旋風,身體因為風而來回擺動,讓人心驚,深怕一個不小心,人跌落下樓。
“不要動,不要動,我們馬上過去,無論什麼事,下來再談。”梁飛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立刻輕聲的對站在樓沿上的女孩喊道。
女孩不為所動,仍然背對著大家。
梁飛眼睛不敢離開女孩的身體。小心的向前移動著,想要輕輕的接近女孩,腳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
突然,發現,因為一行人踢開了門,門上的一根晾衣繩大小粗細的繩子,從門上脫落,那繩子,的另一端綁在的是女孩的腳下。
“不。”隨著繩子從門上的脫落,女孩的身體急速前傾著,眼看就要跌落,梁飛不敢去拽那繩,如果現在拽了。根據慣性,女孩會摔倒,而摔倒後的結果必然會跌落下樓。
梁飛,用人生中最快的速度趕了過去想要救下女孩,在接近女孩的不到兩米處突然感覺到一陣緊繃的阻礙,那是一根鐵絲,很細,很細,細的在陽光下,完全看不到它,而就是它,另一端卻綁在了,梁飛順著鐵絲崩斷的地方看去,另一端綁在了女孩的身體上,鐵絲斷了,女孩如一朵在冬季盛開的梅花,就這樣,從樓下落了下去,梁飛下意識的伸出了手,卻抓住的隻有空氣,梁飛扶住了樓沿,另一隻手,手中還有那一端的鐵絲,中間是被人鋸成半斷的樣子,隻要人碰到,就會立刻崩壞。
梁飛看著樓下,那白色長裙的女孩,身體被扭曲成詭異的形狀。
“一組人去樓下,維護現場。”還站在樓頂門口的眾人,沒有看清他們梁隊此刻的表情,隻是能感覺到此刻梁飛的憤怒。
梁飛看著手掌中,鐵絲磨破的傷痕,緊緊的握住。
正打算離開,去樓下時,突然聽到了幾聲“喂喂”的聲音。
梁飛警覺的看向四周,很容易就發現了被扔在角落裏的一個破舊手機。
帶著手套拿起了手機,放在耳邊。
“喂喂。”對麵急切的聲音,依然在喊。
“喂。”遲疑的喊了一句,對麵明顯一愣,接著就是一個熟悉的聲音“梁飛,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