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雨突然發現自己無處可去了,自己的家,現在裏麵都是警察,告訴自己短時間內不能回去,要進行調查和後期對殘留在屋中“死亡之吻”的處理,而辦公室因為高新文的闖入也被警察給“接收”了,現在自己該去哪呢?
坐在警車上,曉雨發現,自己開始討厭這警鈴聲,這警服,什麼時候才能遠離這一切,窗外的黑暗,偶爾被一片喧囂的霓虹打破,接下來就又歸於黑暗,一切周而複始。
“曉雨,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閻王坐在了後座上詢問一旁的曉雨,副駕駛的梁飛沒有回頭,身子略微的動了動。
“打算?”機械的重複著這兩個詞。
“是啊,何年校長去世了,你本身也就是你姐姐代班一個月,現在一個多月,她也絲毫沒有蹤跡,那你?”那你還在北開大學嗎?閻王沒有說完這句話,他心中既希望曉雨能夠離開這個環境,也不希望她離開,自己和她相識在這裏,如果離開感覺和她距離似乎一下子就變得遠了,但是不離開,危險一步一步的圍繞著她,從最開始的蘇歡歡,到後來的何年,到現在的高新文,他們都或想傷或想殺她,一個初來北開大學的人,怎麼會惹上這些事?
坐在前座的梁飛,思緒卻縝密的想到了很多,瘋狂的蘇歡歡或許是無意,何年校長或許是為了掩蓋什麼,也許就是警方懷疑的和林海兒的BQJ事件有關,那麼高新文呢?他一直和張曉雨關係非常好,但是他現在竟然要殺了曉雨,為什麼?因為他瘋了?不,他沒有瘋,他的神智可以清楚的判斷出來沒有瘋,也詢問過了他的醫師,他最近表現一直很好,天天隻是坐在窗邊,也不像剛來的時候,那樣在原地畫圈,所以他們醫院不再限製他的活動範圍,允許他可以在花園和醫院裏移動。昨天晚上就不見他了,在搜索了一天之後,卻接到了警察的通知。
“曉雨,你知道高新文他為什麼要殺你嗎?”梁飛回頭,突然問了讓曉雨心驚的話。
挑了挑眉頭,曉雨故作吃驚的問“我怎麼會知道呢?”
梁飛看了看曉雨,沒有說話,轉身繼續看向窗外。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殺我,我也不知道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我現在隻想等到我姐回來,知道她平安,我隻想這樣,隻想這樣。”曉雨不再說話,靠在車窗上,沉沉的睡著了。
突然一陣急刹車,曉雨慣性的撞到了前麵的座椅上,痛醒了,還好,額頭沒有破。
“怎麼了?”閻王詢問開車的司機,前麵的梁飛回頭看了看曉雨,又看了看閻王,替懊惱開車同事解釋,“前麵運送高新文的車撞人了。我們差一點追尾。”
“撞人了?怎麼那麼不小心。”
幾個人從車上下來,前麵的警車駕駛玻璃已經全碎了,布滿了血液,看起來傷者受傷很重。地上趴著一個長發的女人,如此寒冷的深秋黎明,居然隻穿著一件紅色長裙,裙子很髒,血漬和汙漬混合在上麵,滿是破洞和縫補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