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外麵的說話聲日漸稀少,耐心的等待著,十分鍾後,曉雨推開了房門。
北開大學。
曉雨還記得自己剛來這裏的那一天,天好藍,自己心裏有些煩躁,因為姐姐說她和姐夫要去旅遊,讓自己幫忙代班,所以自己和單位請假過來了,現在已經一個多月了。自己早已去單位辦了辭職手續,第一天,那儒雅的校長、那溫香的茶水,卻被轉瞬間,圖書館中的血腥,給徹底的染紅了。
現在的北開大學,哪怕是在白天,也沒有多少人,條件好的家庭,都在和學校協商退學出國的問題,條件不好的家庭,不是請假回家,就是待在寢室中,教室裏,寢室裏,寥寥數人,連校長都在眾目睽睽下死去,又會有誰是安全的呢?
曉雨背著雙肩包,把頭發綁成了一個馬尾辮,有些大的鴨舌帽,把她的臉完成遮擋住了,牛仔褲,厚外套,偶爾走過的學生,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和他們看起來一樣的人,是他們的心理老師。
曉雨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再次壓了壓帽子,向校長室走去。
走廊裏偶爾走過一兩個學生,在看到曉雨的時候,不約而同的低頭側身而過,現在的北開大學,每個路人,都仿佛有傳染病一樣,被人躲閃,被人躲避,或許那傳染病就是恐懼。
校長室的那個長廊,幾間辦公室都鎖著門,為了怕遇見熟悉人而編的說辭,也沒有派上用途。
校長室在長廊的盡頭,門上碩大的封條,讓曉雨差點脫口而出髒話,要是鎖上了,還可以找誰要鑰匙,但是現在是被警察給貼上了封條。
窗戶上也被貼上了,這,唉。
透過窗戶看向屋中,那書櫃就放在那裏,是那樣近,幾步就能碰到,但是卻有那樣遠,不單單是有封條還有一個鎖。
唉,看來是要另外想辦法了,剛要轉身離開,突然餘光似乎看到了一個不應該存在的光亮。
那是窗外!
那是一道縫隙,那是一道能看到窗外的縫隙,有縫隙那就說明那扇窗戶並沒有鎖。
曉雨沒有去想,為什麼,整個屋子都貼上了封條,而單單那裏沒有鎖,她此刻隻知道,那本開啟日記本密碼的書離自己越來越近了。
曉雨來到隔壁的房間,那是劉迪的辦公室,小心的側著身子,看向裏麵,沒有人,窗簾隨著風輕輕擺動,隔壁屋子的門沒有鎖,曉雨輕輕的一推,門就開了,這是劉迪的辦公室,裏麵並沒有人,曉雨敲了敲門,沒有任何人的回答聲, 敲門聲在這個空曠的走廊裏,變得如雷聲般響鬧,曉雨不敢再敲,推了推門,竟然沒有鎖?
是陷阱還是深淵?曉雨現在想的隻有找到那本還不知道存在不存在的開啟潘多拉寶箱的關鍵。
進來屋後,輕輕關上門,窗簾因為門的開啟和關閉而舞蹈的歡暢。
門外,走廊的另一邊,一個人走了出來,目光緊緊的盯著劉迪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