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是一個很簡單的圖,能看出來畫圖的人是在很慌亂的情況下畫的,在畫裏的一個角落,一個三角形的標注,赫然寫著一個字,“屍”。這張圖,勉強能辨認出地形,就是這裏附近,自己現在要做的就是快!
曉雨、杜海、林寶龍三個人坐在了出口等著閻王,五分鍾、十分鍾、十五分鍾、就在曉雨著急的站起來看的時候,閻王,一邊整理著衣服,一邊出來了。
“肚子有點不舒服。走吧。”林寶龍帶著耳機,隨著音樂的聲音扭動著身軀,如同夜晚在鐳射燈下一般,杜海低著頭,仔細辨認著路,從林寶龍出現到現在,杜海沒有說一句話,隻是低著頭,帶著路。曉雨的心還是很慌亂的想杜海剛才在地道裏所說的話,雖然林寶龍的出現讓她感覺到突兀,但是在最近一幢幢事情後,她已經刻意忽略自己的感受,隻想知道,姐姐和姐夫在哪裏?
她想,她或許隻是一個自私的人,在幸福裏被疾病感染的時刻,自己想的更多的居然是自己的姐姐和曾經的那份情愫。
就這樣,幾個人順著山路,走向鐵軌。
月朗星疏、鬥轉星移,城市的霓虹燈下,不見安靜的炊煙,冷硬的疲憊中,誰也不會注意到,這個城市中,有幾個人已經消失了一周時間。
注意到的,或許隻有警察了,梁飛,用力的抓了抓腦袋,查到張曉雨那女人去了幸福裏!閻王也去了幸福裏現場,現在最讓他在意的不是別的,而是,手裏的這個女屍失竊,閻王再不回來,恐怕真成了無頭案了,而幸福裏現在,鐵軌居然不知道被誰人為的損壞了。
那時,好不容易申請到了鐵道部批準,臨時加開一輛去幸福裏的火車,結果在閻王他們走後的第三天,火車出發了,在半路上發現,鐵軌被人為的損壞了,再要修好,也要一個月,自己哪有一個月時間等,自己能等,屍體也不能等!
“死閻王,讓我找到你的,你等著死吧!”惡狠狠的把煙仍在了閻王緊鎖的工作室門口,踩了踩!如同在踩某個死活不出現的人一樣。
“唉,早知道你那麼恨我,我就不那麼著急回來了。”樓道口疲憊卻輕鬆的聲音,沙啞的讓梁飛精神一震。
依舊是那身紅衣,隻是早已汙濁不堪,很多地方甚至被劃成了一道一道的碎布,衣服上清晰可見血汙。臉上,手肘上滿是擦傷。
“你死哪去了?”驚喜的衝到了閻王的麵前,卻在看見閻王滿身的狼狽時,一愣。閻王的身手他是知道的,是少數幾個能和自己較量的人之一。能讓閻王這樣,對手究竟是有多厲害?或者說,是有多少人?
“梁飛,那具幸福裏送來的女屍沒事吧?”閻王問出了他最大的擔憂,而在看到梁飛不安的神情後,心咚的一聲,跌入了穀底。
這次事情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