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幫你!”
那天,第一次,曉雨在遊戲中輸的很慘。
“曉雨姐姐,我問你,你愛過我哥哥沒有?”杜海的話,讓曉雨心中一直妄圖掩飾的傷口終於再次裂開。
“我…沒有!”像對自己承諾一樣,曉雨說出了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話。
“但是我哥哥,他愛過你,一直都愛。”什麼?曉雨愣在了那裏。這句話,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你如果有一天,遇到我哥,你可以親自去問他,哥哥說,他不希望你去找他,他希望你幸福。”
杜澤的話詭異莫名,曉雨真的傻了,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曉雨姐,先走出這裏吧,你沒有多少時間了。”杜澤依舊沒有回頭,走向了下麵的長廊。路好像沒有盡頭,心好像沒有盡頭。
閻王無聲無息的走在曉雨的身後,仿佛沒有聽到那些對話,依舊是把所有的表情都藏在了自己厚厚的眼鏡片後,
在他們行走的這條地窖地道上麵,村中,難捱興奮的幸福裏嗜血居民,喘著粗氣,身上的血液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卻沒有人衝進那薄薄的門裏,隻是饑餓的吞咽著口水,衣服汙濁的早已失去了往日的淳樸,隻剩下對食物的欲望和對某事的恐懼,就在這時,一聲輕輕的笑聲,在這個門裏門外都緊張的時刻,響起。
“讓開,讓開!”幾個正在嚼著人某個部位骨頭的人,小心的散開了一旁,從他們身後,走出來了一個女人,如果此時曉雨在場肯定會不由自主的喊出“碧璽!”,那個同時在火車站下車的人。
大門內,那整個幸福裏唯一點亮燈光的屋子門緩緩的開了,一個年輕女人,神情嚴肅的走出了屋子,手輕輕的抬起,血肉模糊中,幾個上了年紀的人,激動的跪在了地上,用傳承了多少百年的儀式和語言,齊聲喊道:“地司大人!”
輕輕的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玲瓏不露痕跡的笑了。
地下,地道裏。
在剛才杜海問過那個問題後,所有人都在沉默著,沒有人說話,隻有腳步聲,在這個地道中。
突然,閻王站住了,然後迅速的抓住了曉雨的手後一腳踢倒了杜海。
曉雨剛要說話,閻王把手捂在了她的嘴,“噓!”杜海更要說話,被閻王瞪了一眼,不知道為什麼,雖然沒有看清閻王眼鏡後的眼睛,但是他知道,最好聽他的話,剛才那冷漠的一眼,仿佛一口冰窖,讓他感覺到了徹骨的寒冷。
“出來!”冷酷的向身前喊道,空空的地道裏,沒有任何聲音,但是閻王卻一直盯著前麵那手電筒照不到的黑暗中,直視那黑暗。
“嗬嗬,被發現了嗎?”似乎有些懊惱的聲音,但是那笑聲卻仿佛毫不在意,曉雨覺得那聲音很熟悉,隻是想不起在哪聽過。
“是你?”
黑暗中,一個身影漸漸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