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已經這樣了,再驚恐也就這樣了。對吧,哪又如何?”梁飛深深的看了看曉雨,直到看的曉雨雙耳泛紅,才拉著閻王離開了。
臨關上門,閻王回頭,別有深意的對著曉雨說“我永遠不會讓你出事的。”
呃,又是紅了耳朵。拉上被子,心情平靜了下來。
黑夜裏,路燈下,零散的走著幾個晚歸的人,疲憊的身軀在燈光照射下逐漸拉長再縮小,路上,偶爾飛馳過一輛汽車,發動機的喧囂,讓夜晚多了一些寂寞的味道。
就在這個夜晚,一個破舊的自行車上,一個身著邋遢的有些看不出警服本來顏色的男人有些費力的騎著,後座上載著一個紅色便裝的男人,身著修長,頭發略長的隨著晚風有節奏的起伏。
“你大爺的,閻王,你該減肥了!”梁飛有些鬱悶的繼續蹬著,三四天沒有洗澡,頭發已經感覺到了癢的難受了,還有這味道,不對,這個味道不是自己的,“死閻王,你就不會換個衣服,不是白大褂就是你件紅衣服,都是屍體味了。”
“別嘟囔,你才三十,弄的自己和六十一樣囉嗦。梁子,我要吃飯。”這件紅衣服,是自己的最愛,血液濺到上麵也看不清楚,穿多久都沒事,抬起胳膊聞了一下,哪有什麼屍體味。
“餓死你,回局裏去泡麵。”
“梁子,你說,曉雨看到的人和林海兒有什麼關係?”自行車的嘎吱聲在小路上變得格外的清晰。
“現在重點不是那個人,而是,李笑笑和王思雨去了哪裏,李笑笑最後一天被人看見到她,就是最後一個死亡預言帖出現的那天,她在寢室尖叫,之後具隔壁寢室的人說,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了,至於王思雨,那天晚上沒有回來,已經找到了同時在夜店的人,可以證明當天晚上王思雨不在寢室,然後從死亡預言帖出現後的第二天,她回了寢室,但是從那天開始也沒有再出來,直到張曉雨去他們寢室看到她被毀壞的雙眼,那個屋子我們檢查過了,並沒有通道,隻有滿屋子的排泄物和一個床上的血跡,還有衛生間下水道裏的血跡,經過檢測床上的血跡有李笑笑和王思雨的,而衛生間的血跡,是李笑笑的。”
“看來,那個我們以為沒有兌現的死亡預言帖,其實有很大幾率是已經兌現了,兌現在李笑笑身上了。”點了根煙,梁飛濃重的煙味漸漸掩蓋了閻王身上的血腥氣息。
“失蹤這麼多天,居然老師和同學都不知道,現在的大學生,怎麼如此冷漠。”
“別說他們了,就連他們家長都不清楚,聯係李笑笑的家長時,他們家長已經有幾個月沒有和她通過電話了,至於王思雨那家更奇葩,直接是秘書接的,給我來一句,等總經理出差結束後再說。”苦笑的搖了搖頭,難以想象現在這些大學孩子究竟怎麼了,這些家長又怎麼了。冷漠可以殺人啊,唉。歎口氣,夜晚真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