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空中傳來一個陰測測的聲音道:“一群廢物,這麼多人還收拾不了這點人,還得我仙師出手。”
這唐古大陸乃是個修真大陸,修真氛圍濃厚,凡人也知道修真等級分為煉氣、出識、築基、金丹、元嬰、分神、合體、大乘、渡劫九個大境界,每個大境界又有初期、中期、後期、圓滿、大圓滿五個小境界的劃分。
修真者對凡人高高在上,自稱仙師,凡人也均以仙師稱之。
一股威壓淩然而下,所有僅存的駝隊眾人全部動彈不得,坐下飛駝哀鳴著向地下降落下去。
這威壓之下,除李雲飛外,其他眾人相繼呯呯聲大作,全部爆體而亡,連慘叫聲都沒法發出,就連他飛駝上所載父親的殘軀,也是一下就炸成碎塊。
李雲飛此時心傷父亡,又見駝隊餘眾慘死,眼眶欲裂,被這股威壓壓住,卻是拚命掙紮,渾身骨骼咯咯作響,居然有衝破威壓之勢。
說話的仙師倒是意外,一閃身已是到了他身邊,卻是一個身材消瘦,嘴巴尖尖的年輕道士。
這道士見其滿臉通紅,正竭力抗拒,再將威壓加大。
李雲飛一下覺得如被泰山壓頂,坐下飛駝呯的一聲被壓爆,他一屁股坐在地麵的一團血肉中,渾身血肉狼藉。
道士笑道:“怪不得他們擋不住你,看來你小子身體還真是變態,居然比飛駝還結實。可惜你隻是個凡人,在我仙師麵前,螻蟻而已。”
說完威壓一鬆,李雲飛一口氣喘出,卻是一時無法動彈,看著滿地的血肉,也不知道那塊是父親的,心如刀割,一口鮮血噴出,雙眼如欲吃人,怒視道士一字一句道:“狗賊!你們殺了我爹,此仇不共戴天。”
道士哈哈大笑:“你到陰曹地府去報仇吧。”
說完手中一動,已是一劍在手直刺而來。
這下勢如閃電,李雲飛根本無法躲避,隻感覺胸口一痛,軍甲在這一劍之下猶如紙糊,已被穿心而過。
他怒吼一聲,竟然想一躍而起,這一劍本直接穿透了其後背,這一下暴起,刺入更深,一下穿透了他背後的木盒,將萬年金楠木也輕易刺穿,劍尖正好點在了變異龍石的龍嘴之上,其鮮血詭異的順著長劍直接灌入龍嘴,卻在龍身和盒子中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這萬年金楠木比精鋼還堅硬,他又用精鋼鏈將之捆綁在背後,因此激戰中包袱布早就破爛不堪,這木盒卻是絲毫無損,還幫他擋了不少攻擊,沒想到卻被對方一劍就刺穿,看來這仙師兵器,不是凡間能比。
李雲飛隻覺得自己的意識,順著鮮血一下竄入龍嘴中,明悟靈魂已經進入龍石。一感覺,靈魂變成了自己的模樣,被一個光團包裹,占據了龍石的腦部,跟著丹田一動,那個彩蛋卻是跑到了靈魂體的丹田裏。
發現自己能感覺到周圍的一切,卻是無法說話和動彈,就見那道士長劍抽出,自己原來的軀體倒在地上,胸口一個鮮血直冒的窟窿,已是身死。
這道士沒想到這小子心窩中劍還暴起,這下劍入盒中,生怕傷到寶物,大罵著揮手就是一劍,將這屍體震的粉碎,跟著將金楠木盒拿到手中打開一看,見寶物完整無損,剛放下心來,覺得不對,靈識探了又探,卻見木盒和寶物沒什麼異樣,沉聲道:“你們不是說裏麵還有個怪蛋嗎?怎麼沒有?”
此時所有的飛馬騎兵都已降落地麵打掃戰場,一個高個子軍官聞言大吃一驚,忙道:“黃校尉,怎麼回事?”
這軍官身邊一個穿著飛馬騎兵軍甲的中年人走出,額頭上有一塊刀疤,正是王都尉派去報喜的黃校尉。
這黃校尉此時也是驚訝莫名,忙上前道:“稟黃仙師,小人親眼所見,那李廚師長將那長有一個怪蛋的龍石,全部放在這萬年金楠木盒裏。”
黃仙師冷笑道:“如今這木盒裏隻有龍石,這叫我回去怎麼跟三皇子說?”
李雲飛感覺著這一切,聽了黃仙師與這黃校尉的對話,心中有了猜測。這三皇子拓跋山他也知曉,乃是當今皇上寵愛的梁貴妃所生,聽說與大皇子拓跋河向來不和,看來這黃校尉是三皇子一脈的人,如今出了異寶,不是稟報大皇子,倒是報告了三皇子。這三皇子為了不讓大皇子立功,幹脆出手阻止,卻將自己這一行的性命全部送的幹淨,一時間對三皇子恨之入骨。
黃校尉正要說話,就見空中一隻靈力大手伸出,將這黃仙師一把抓在手裏,跟著一個身穿黃龍袍的矮個子老者,在虛空憑空而立,鐵青著臉道:“小小煉氣初期的黃鼠獸,也敢幹涉我皇室之事,當真該死。”
這黃仙師被靈力大手抓住,一下顯出原形,乃是一隻毛光油亮的大黃鼠狼,口中急切連叫:“前輩饒命,我隻是幫三皇子做事,沒有對皇室有過一點危害,請看在我老祖黃大仙的麵子上,饒小的一條鼠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