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說著把探測器放在自己的口袋裏,還對著陳可月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不好意思啊,我正好缺了一個探測器,所以先問你借用一下拉!”
雖然是一個探測器,任務損壞回去再領一個也是沒問題的,可是這次不是損壞,而是被人直接摘走了,想著陳可月臉色變得難看起來,目光緊緊地盯著眼前的女子,眼神瞬間就堅定了起來。
深深吸了一口氣,陳可月微微張開了雙臂。
“唉,你還要打嗎?”女子有點無奈地歎了口氣:“你的能力應該是冰係控製係異能吧。”
說完她慢慢地舉起了一隻手掌,五指張開擋在自己的麵前,在夕陽的照耀下,那纖細柔嫩的手掌,皮膚好像是透明一般而 陳可月此刻已經在周圍聚集了大量的藍色的冷氣,聚集了整個樓頂天台。
隨後陳可月張開的雙臂移到自己胸前,雙手合十。
周圍所有的藍色冷氣從四麵八方向著女子襲擊而去,一瞬間整個南陽大學被一股涼意所覆蓋,在這個還嫌太熱的天氣下,這樣的一個降溫讓所有的學生拍手稱快,但是在教員大樓的樓頂,呈現的卻是數千萬的冰刃形成的一個漩渦,從樓頂的一側向著一個方向而去的情景。
冰刃漩渦經過的地方,大樓頂層的天台地麵開始寸寸龜裂,很快就鋪上了一層薄薄的冰層、
張著手指的女子神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就看著冰刃形成的漩渦夾雜著天台水泥板的碎屑,快速旋轉著想自己橫衝而來。女子的手突然一用力,在空氣中出現了一陣柔軟的波動,就像是水月鏡花的水麵一樣輕柔地蕩漾著,擋在了衝過來的冰刃漩渦的前麵。
“劈哩啪啦!”
在女子的身體周圍不斷有冰渣子飛濺而出,樓頂天台瞬間千瘡百孔,每一個小洞裏麵都夾雜著一塊細小的冰塊。
持續了將近半分鍾的撞擊,冰刃漩渦的最後一點旋轉的冰刃也消失在了那麵柔軟的波動之前。最後什麼都沒剩下,唯一剩下可以證明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隻有那些留在樓頂天台上數十萬個小洞還有裏麵尚未化開的碎冰塊。
“呼~呼~”陳可月雙手無力地垂著,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嚴重的悍然沒有絲毫掩飾地看著眼前的女子:“這怎麼可能?你,你到底是誰?”
“其實你的冰係控製異能已經算是了一個很強的異能了,我想任何B級異能者,戰鬥力在300以下都能重創了。”女子輕輕地飄到陳可月的麵前,聲音非常平靜:“隻是你現在的能力還不夠強,我以前也遇到過一個冰係異能,那家夥的每一道手掌般大小的冰刃可以達到百公斤的重量哦。”
說著女子輕輕的伸出了一根手指,然後在陳可月的胸口戳了一下,原本陳可月因為釋放了所有能量之後,正處在一個不能動彈的虛弱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女子的手指戳到自己的身上,然後整個人一個愣鏘,坐倒在地上,隻能很不甘地看著眼前的女子。
“我沒有絲毫的惡意,更沒有跟兩大異能組織之一的服務社為敵的意思。”女子還是微笑著說道:“我隻是覺得誰都不會喜歡自己的生活被人時刻監視著,畢竟玉堂隻是一個普通人剛剛得到異能,他也希望自己還能繼續普通人的生活。每個人都有自己享受自己與眾不同的生命的樂趣吧!”
眼前的這個女子比自己年輕很多,但是她的話卻如此老氣橫秋地教訓自己,可誰讓自己敗給自己了呢?
陳可月咬了咬牙:“辦不到!這是我的任務!”雖然她很清楚對手的強大遠遠超過了自己,自己的異能沒有達到她說的每個冰刃達到百公斤的程度看來是傷不到她,可是這要達到什麼程度的實力呢?每個冰刃百公斤那冰的密度將要超過金子。
而且就算到達那樣的密度,也未必能傷到眼前的女子,這個女子安然無恙地站在自己的麵前不就是說明在那次交手中,活下來的是眼前的這個女子嗎?
她,到底是什麼級別?
S級?SS級?還是???SSS級?
“我絕對不是你想的那些級別。”女子還是笑著看著陳可月:“啊,對了,我還會一些小小的讀心術。”
陳可月頓時露出了驚恐的表情,這個女子是一個本身飛行係異能者,還有那層屏障應該是氣係的控製係異能,這次竟然還有讀心術?這個女子太恐怖了。
“你想的有點多了,我的確會的異能比較複雜。”女子沒有絲毫的隱瞞,還是笑的很無害:“而且我也不是友誼窺覷你的思維的。”
“好吧,你到底是什麼人?”陳可月認命地歎了口氣問道:“如果你隻是一個厲害的氣係控製者,我還能等待組織的支援,但是現在,我輸了,輸的徹徹底底。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是那個組織的人?狂歡會的嗎?”
陳可月現在真的想不出來,狂歡會長期與服務社鬥爭的組織,也是世界兩大異能組織者其中的一個,存在的高手絕對不在少數,難道狂歡會也注意到了李玉堂這個異能者中的特例所以才派出了如此強大的高手來嗎?
“我不是狂歡會的人哦!”女子一根手指杵著腮幫子,歪著頭說道:“如果真要說,我不屬於任何一個國際異能組織裏麵的成員,不過你回去之後隻要跟你上司說我的名字,我想服務社沒有人會怪罪你的。”
女子說著湊到了陳可月的耳邊,湊近陳可月的耳邊:生命的挽歌。
陳可月沒有說什麼,直接幹脆地離開了,藝能界就是強者為尊的世界,技不如人,陳可月很明智地選擇了離開。
等樓頂隻剩下挽歌一個人之後,她才拿出了那個探測器,在手裏撥弄了一會就戴上,然後很輕鬆的就調到了“透視模式”,眼神卻看向對麵那棟運動館,嘴角微微勾起。
“李玉堂,這次我可是幫了你一個大忙,你該怎麼感謝我呢?”
一切都是那麼不可思議,探測器上的指紋識別,仿佛對她也沒有什麼的阻礙。
很快挽歌就憑借探測儀看到運動館裏麵的情況。
南宮嫣然站在道場中間麵色平靜,而她的對麵,站著一個高大的壯漢,虎背熊腰一看就知道又是一位以力量見長的武者。
陳可月離開了南陽大學然後鑽進了一條小道,再從口袋中掏出一個電話飛快地撥了一個電話。
“怎麼回事?這可是組織備用加密號碼,摸遇到麻煩了?”電話傳出了一個聽不出是男是女的聲音,顯然對方拿變音器變過聲音。
“我的探測器被人搶走了,對方還警告我們組織別再監視李玉堂。”陳可月焦急地說著:“而且她說給你傳話說她是生命的挽歌。”
“嗯???”電話那頭沉默了,托了一個長音顯然是在思考著什麼,終於過了一會,對方的聲音變得異常嚴肅起來:“回來!李玉堂的監視就此停止!你也立刻回總部,離開南陽!”
“什麼?您的意思是說撤退?”陳可月愣了一下:“我們可是世界最大異能組織之一的異能者組織,難道我們服務社要被一個女子哪跑嗎?我個人意願是請求組織派人支援。我肯定我???”
“別再說了,回來吧,這是我給你的命令。”電話那頭回絕地很堅決,然後掛斷了電話。
陳可月心裏確實一陣茫然,因為在她上司堅決的口氣中,帶有一絲無可奈何的意味,還有一種忌憚與說不清的感情。
這個挽歌到底什麼人,竟然可以讓服務社都如此忌憚的人物。
但最終陳可月還是歎氣離開了,畢竟這是組織的命令,她可沒辦法跟挽歌一樣這麼不按常理出牌。
“我練得是洪拳中的金龍拳!”
李玉堂看到這次走上來的對手是一個聲音洪亮身體也很強壯的男人,可是他的眼神卻有著一股陰毒。
南宮嫣然不動聲色的亮起了起手式:“請!”
騰!壯漢腳下猛地一蹬地麵,整個人如子彈一般竄了出去,雙拳左右開弓從兩邊向南宮嫣然攻了過去。
而南宮嫣然左手一架,然後隨意地轉了一下,腳下側跨一步,然後跟大漢錯身而過,一切還是如此優美與輕鬆,對方的拳就被輕易地擋開了。
壯漢似乎早有準備,腳步側跨然後一蹬再次擰身而上,他肯定知道自己跟南宮嫣然之間的戰鬥,近距離的肉搏讓她沒辦法施展開來。畢竟他剛才看了南宮嫣然的比試,大概看出來她的身法異常敏捷,而且還很有技術性,所以不能貼上她,自己就根本沒有贏的機會。
反觀南宮嫣然還是一如既往的飄逸,但在拳法上卻完全一改之前的技術流,而是跟對方拳來拳去,硬碰硬地跟對方硬磕,很多次可以躲避的攻擊卻用合理格擋來化解。
但不管場上如何激烈,南宮嫣然還是一如既往地淡定,不管對手是快還是慢,是剛還是陰,南宮嫣然卻跟著對手的節奏時快時慢,每一個動作也有板有眼,絲毫不拖泥帶水,將對方的每一拳都輕鬆地格擋開來。
場上的人口張大了嘴巴,這樣的一個粗壯的男人,她的手臂比南宮嫣然的大腿還粗,而南宮嫣然的手臂跟對方比起來簡直就像是一根牙簽般細弱,場上的人在哪拳腳相交的砰砰聲中都冒出了一種擔心——這樣柔弱的女孩這樣跟一個大漢對碰,手臂不會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