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淩天轉身慢慢的朝著王府的方向回去了,清風在他身後默默的跟隨著,兩人的身影被月光無限拉長,顯得寂寥淒冷……
夜淩天回到了王府,雲纖韓知道他出去跟蹤鈴妃了,本來想著他回來的時候應該可以帶回一些消息,可是誰想到,夜淩天回來了,可是卻是顯得非常的疲憊和頹廢。
忽然的,雲纖韓就不想問他到底知道了什麼消息了,她隻是默默的伺候著他洗了澡,然後將他領上床,她自己再爬上去,就這樣窩在了他的懷裏,緊緊的抱著他。
夜淩天一直都沒有說話,他的心裏也不是有什麼悲淒的感覺,隻是忽然覺得現在的情形讓他很無力,他不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一個是父親,一個是母親,父親為了另外一個女人要對付母親,他該怎麼選擇?
他此時隻是很彷徨而已,所以現在聞到了那專屬於雲纖韓身上的清香,同時還帶有一股淡淡的藥香味,忽然的,他自己那迷茫不安的心忽然就安定下來了。
他將自己沉沉的埋在了雲纖韓的肩膀處,呼吸著那屬於她的氣味,將整個身體放空,也不去想任何的東西,就這樣吧,這個時候他什麼都不願意去想。
雲纖韓總是那麼的善解人意,知道他什麼時候需要什麼樣的對待,這一輩子能夠有她相伴,此生無憾矣,這是夜淩天沉沉睡過去之時腦海裏麵唯一的想法……
第二天,夜淩天如同往常一樣去上早朝,夜坤龍依舊是一身金黃色的龍袍,那氣勢威嚴的模樣,絲毫不見昨天晚上的悲戚之感。
夜淩天不禁懷疑,昨天晚上,那個真的是夜坤龍的真情流露嗎?或者說是他隱藏得太深了。
不過既然他沒有什麼動作,也沒有提到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鈴妃娘娘色貴妃娘娘兩個人私自出宮的事情也沒有任何人知道,想必夜坤龍他也是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這件事的。
既然如此,也就讓夜淩天省心了不少,昨天晚上暗衛告訴他,貴妃直接回了長信宮,並沒有什麼大事……
一連幾日,不管是夜坤龍,還是鈴妃娘娘,甚至是貴妃娘娘,大家表現得都如同平常一樣。
可是夜淩天知道,這些都隻是表麵的平靜而已,相反的他更加覺得,這些都隻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而已……
此時的戰王府,一個女人在暗中悄悄的觀察著,看看這戰王府中也要巡邏的侍衛是怎麼分配的。
借著月光,可以看到這個女人是琥珀,自從珍珠死後,貴妃也不重用她,像是根本把她這個人給忘了似的,其實也算是忘了,貴妃現在那裏有心思記住這樣一個無關緊要的丫鬟。
琥珀躲在柱子後麵,看著第一隊巡邏的人走過去了之後,然後在心裏默默的計算著時間,直到下一隊巡邏的人出現。
就這樣反反複複的蹲點,琥珀已經大致的確定了巡邏隊伍交接的時間,她也把自己需要的路線給看好了,隻等著一個合適的機會,她就可以……
終於,在一天晚上,夜深人靜,雲層密布,隻有稀薄的月光照射下來,勉強能夠看到東西。
琥珀把自己所有的東西都裝進了一個包袱裏麵,衣服隻有一兩件,其餘的都是一些貴重的金銀細軟。
這麼多年來,她和珍珠跟著貴妃娘娘,自然不可能什麼都沒有,貴妃的賞賜,還有別人偷偷塞給她們的,當然也有她們自己想方設法得到的,所以她們兩個人也有不少的積蓄。
再加上她們兩個人來到了戰王府,東拿一點,西藏一點的,兩個人身上已經有不小的一筆財富了,本來在珍珠生前,她和琥珀兩人已經說好了,到時候她們的錢財一人一半,可是誰想到後來珍珠竟然死了,所以那些金銀細軟就被琥珀一個人給獨占了。
如今琥珀把所有的錢財都放進了這個包袱裏麵,而且還用衣服給裹了幾層,最後將包袱牢牢地捆在了自己的身上。
琥珀把自己房間裏麵的燈給熄了,然後就這樣坐了許久,她在等,等大家都睡覺了之後才偷偷的出門。
女孩子的腳步聲本來就輕盈,再加上琥珀她自己有意無意的放淺了腳步聲,所以也就沒有驚醒別人,整個院子裏麵,沒有人知道琥珀的離開……
琥珀慢慢的從她所居住的那個院子裏麵走了出來,按照她蹲點那麼多天的路線,以及巡邏隊伍的交接時間,她很快的就走到了戰王府的一個偏門了。
那個偏門處隻有一個人守著,而且還是一個中年男人,可是他沒什麼愛好,就是愛喝酒,琥珀就是抓住了這一點,然後給他送了兩壇酒,並且在酒裏麵放了一些藥粉,讓他絕對待在茅房裏麵出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