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有失顏麵。”太後的淡淡的聲音響起,聽不出此時她有何種情緒。
“來人,把為公主上妝的宮女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發配浣衣局。”
聽到太後的命令,一直跪在帝靡顏旁伺候的宮女驚恐了起來。
她一下子抓住帝靡顏的腳向她求救,“不要啊!公主,救救奴婢,救救奴婢……”
被宮女抓住腳的帝靡顏也緊張了起來,她在害怕,害怕這個宮女把實情說了出了。
她一下子掙開了宮女求救,起身急忙走到大殿中間跪下,“皇兄恕罪,是妹妹管教奴婢無方。隻是今日是正月初一,不宜見血,皇兄仁慈,望皇兄把這罪婢留於妹妹處置,妹妹一定不會輕饒她。”
帝靡顏顫抖的跪在殿前,眼圈發紅,一副人見我猶憐的樣子,看得大殿下的青年才俊春心萌動。
帝驚雲看也不看跪在階下的女人一眼,反而拾起他麵前的銀筷子,夾了離他最近的芙蓉片放到了帝無憂的碗裏。
“皇妹意下如何?”
帝驚雲這句話可謂曖昧不清啊!讓人反應不過來,他到底是想問對帝靡顏的處置如何,還是問這芙蓉片如何。
不過眾人的關注的確在“皇上為帝姬夾菜了”、“皇上問帝姬如何處置”、“皇上……懼內”
帝驚雲卻不知道眾大臣在心中如此評判自己,否則一定氣的吐血。
帝無憂並未品嚐其夾至碗裏的芙蓉片,反而對著旁邊笑得引人犯罪的帝王笑道:“皇兄似乎記錯了,妹妹我並不喜這些甜食。”
隨後她看向太後,一臉吾知母意的說到:“我倒是記得母後喜歡這芙蓉片,母後意下如何。”
帝無憂不想放過那陷害自己的女人,但卻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不輕饒她”,免得落下一個不懂愛護幼妹的名聲,所以這種事是誰弄出了的就有誰解決就是了。
不過這要是眾人知道了帝無憂心裏想的什麼,一定大力反狡,帝姬,你還有名聲嗎?
太後自然看出了帝無憂的意思,想把這處置的事拋到自己手中。
太後心中冷哼了一聲,不過還是接過話道:“哀家也不喜歡這甜食。”
這母女、兄妹的在上麵大啞迷,可跪在下麵的帝靡顏可不淡定了,她覺得她好像被忽略了似的。
帝靡顏咬了咬下唇,又擠出了幾滴鱷魚淚,有楚楚可憐道:“皇姐,是妹妹教奴無方,望姐姐開在她服侍了妹妹這麼多年的份上,將她留於妹妹處置吧。”
聽了這話,階下那些年輕氣盛的才子的惜花之心更甚了,雖不敢言,但都一臉不滿的望向帝無憂。
這裝可憐的女人說的話可謂不斷的毀自己的形象,帶偏了人們的思路,好似要懲罰她的是帝無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