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2)

徑南鎮與永和鎮交界的一個小村莊叫張家寨。這個村子處於兩鎮的交界位,又得一名“半徑村”。

半徑村是個小地方,小到可以用“巴掌”來形容。這個村百十來戶人家,一條三四米寬的泥路貫穿東西。

半徑村這一段時間異常的熱鬧,一個話題正在村民的口中不斷談論著——村北老張家的兒子把村南老陳家的兒子富貴的胳膊打折了。

這在村民的眼中,老張家的兒子張大牛無非就是自找苦吃,等同於愚蠢的做法,因為村南的老陳是這個村的第一把手——村長。

風言風語一時之間在這個半徑村掀起了軒然大浪,半徑村的村民大部分都等著看好戲,等著看那惡霸村長之怎樣給老張家下絆子的。

“混帳東西,老子每天起早貪黑忙著農活來供你讀書!就TM就從老師那學到了這點出息?在咱們張家,甚至是整個張家寨,你還是頭一個。”張大牛的父親張長生坐在台階上,臉色鐵青手指著張大牛破口大罵。

這一輩人年輕人,與上一輩的人總是存在著某些觀念上的差異,大人們總是習慣性地稱之為這是“叛逆”,年輕這一輩人則說那是”潮流”突現自我的“個性”。於是,簡單的事情就會變得複雜化了!

“爸,是他……”

不等張大牛開口解釋,張長生就打斷他罵道“TMD你這小兔崽子還敢嘴硬。你看你,書也不讀,活也不幹,整天就知道無所事事。”

麵對父親毫不留情的謾罵,一股怒火從心底緩緩升起,但張大牛多少還是有點理智的,又開口解釋道:“是他……”

對於兒子打別人而失去理智的張長生此刻正在氣頭上,迂腐的父親不給張大牛任何解釋的機會,一直認為是張大牛打了村長的兒子就是不對的。

最後張長生越想越罵越氣:“你連坨糞都不如,糞還可以給果樹做肥料,你除了不斷給我找麻煩,不斷抹黑張家的顏麵,你就一無是處,簡直就是一廢物”

這一刻,張大牛心中的怒火飆升到了頂點,牙齒咬的格格作響。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悶得生疼。

“呼……呼……呼……忍住,父親沒上過學”張大牛一邊深呼吸一邊勸著自己.

父親的謾罵像國足那樣堅持不射地持續著………

一分鍾。

二分鍾。

五分鍾。

良久後。

張大牛跑進屋子裏去了。留下站在門前草坪裏的張長生目瞪口呆。

張大牛跑進屋裏不久跑出來,手裏端著杯水對張長生說道:“爸,您口渴了吧,先喝口茶”

待板著臉的張長生接過張大牛手裏的茶,張大牛接著說:“爸,我的功課遇到不太明白的,去找曉婷借本資料。很快就回來。”不等張長生開口,張大牛飛快地逃離了現場。留下張大牛在原地無奈地搖搖頭嘀咕道:“這兒子真是條牛。”

半徑村那古樸的民風,嫋嫋的炊煙,農村裏特有的新鮮空氣,一切的一切讓張大牛很快就忘記剛才的不快。

走了七八分鍾,到了曉婷的家,她家在半徑村東邊不遠,就在小泥路邊上。

推開院門,來到院子裏。吳曉婷家是四合式的房子,東廂房,西廂房,再加上北廂房。北廂房有三間,中間一間是客堂。院子裏有口井和一個水鬥。

“曉婷,你有沒在家?”張大牛衝著西廂房大聲說。

張大牛話音剛落,一個美麗婦人的身影出現在西廂房門口。婦人二十七八歲,一米六五左右,臉色白淨,皮膚細膩,看上去標準的一個良家少婦。婦人上身穿著一件粉紅色的緊身襯衫,下身一條黑色的及膝中裙,一雙涼鞋配著一對雪白的小腳。

張大牛一看,心口一顫,老天,這是個什麼樣的婦人啊,簡直就是比那學堂小賣部裏麵的明星畫報還要美麗。

張大牛的第一感覺是:“這是一個成熟很有魅力的少婦。”

婦人打量了一會張大牛笑問道“你是誰?來這有事嗎?”

張大牛還是第一次親眼看見這麼美麗的女人,不知道是親眼看見,還是家裏那台破爛黑白無色電視機的原因。讓張大牛覺得這個女人不必比電視上那些穿著褲衩扭大白屁股的女人差。

“我,我叫張大牛,是曉婷的同學,來找曉婷的。”張大牛見到她笑,竟然破天荒地變得正經起來,說話也變得有點結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