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長老!”大漢聽到宋長老的招呼,眼睛微微一眯,如毒蛇般的光芒射向了宋長老。
宋長老先是一愣,隨後黑臉一板,冷聲道:“怎麼,難不成焦堂主手癢癢了,想來伸量宋某不成?”
“不敢!”焦堂主微微抱拳一晃,掃視了眼前眾多少年一眼,冷喝道:“是誰殺了燕老三,給老子站出來!”
頓時四十八名少年,幾名跟隨他而來的大漢,刷的一下將目光定在了正在緩緩打拳的葉秋生身上。
葉秋生見眾人看來,緩緩收功,傲然站立在眾人麵前,一聲不發。
“這是怎麼回事?”宋長老眼神吞吐,疑惑的問道。
一號快速跑到了宋長老身前,小聲的稟報了一番。
“哦!”宋長老點點頭,眼中精光一閃,又坐回了椅上,悠然的看著焦堂主道:“原來焦堂主不是來難為宋某的,是來難為宋某不成器的徒弟的!嘿嘿!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死得好!殺得好!”
焦堂主頓時勃然大怒,盯著宋長老一字一頓的說道:“你說什麼?”
宋長老一拍扶手,毫不相讓的道:“若不是宋某不方便以大欺小,燕老三的命宋某早就取了,又豈會等到今天?哼!飛鷹堂再差,還輪不到蛟龍堂在頭上指手畫腳,極盡諷刺!”
“你……”焦堂主怒極反笑,哈哈兩聲,道:“好!好!果然是你這個老東西指使的!”
宋長老淡淡的道:“就算是吧!”
“既然如此,那焦某隻好請教一下高明了!”焦堂主右手向後一動,一柄厚背刀“鏘”的一聲,從他的後背躍到他的手中。
“也好!反正宋某也很久沒有動動筋骨了!”宋長老腰身一挺,站起時雙手一動,各執一柄分水刺,看向焦堂主的眼中殺氣一閃。
葉秋生見這宋長老一出手,整個院中的氣息仿佛都變了,皮膚上隱隱有種炙熱的味道,站立時猶若淵渟嶽峙,毫無破綻,不由大為佩服,知道這宋長老離宗師境界怕是隻差一層窗戶紙了。
本來充滿信心的焦堂主,在見到宋長老如此氣勢後,臉色不由一變,但苦於形勢,卻是欲罷不能了!
一位跟隨焦堂主而來的大漢見狀,眼珠一轉,向前走了兩步,正好站在了宋長老和焦堂主之間,對焦堂主施了一禮道:“堂主,我們今天是來找殺害燕老三的凶手報仇的,罪魁禍首隻是一人,又豈能與整個飛鷹堂為敵?還請堂主暫收怒氣,先行報仇!”
焦堂主聽後心下一鬆,閃電般的收回了厚背刀,冷哼一聲,重新看向了葉秋生。
宋長老臉色一變,礙於身份,自是不能在別人收起武器後動手,無奈之下隻得收回分水刺,嘿嘿冷笑兩聲,一臉的不屑。
焦堂主臉上怒氣一閃,但還是忍耐住了,冷冷的看著葉秋生道:“你是自殺,還是讓我動手?”
葉秋生剛要說話,宋長老突然身形一動,出現在葉秋生的身前,道:“我飛鷹堂的手下豈容你說殺便殺!”
“這麼說宋長老是決意與焦某為敵了?”焦堂主心中大怒,但忌憚於宋長老剛才表現出來的氣勢,倒也不敢真正動手。
“不錯!我早就看你們蛟龍堂不順眼了!他奶奶的,老子再怎麼說也執掌飛鷹堂,若讓你在我麵前殺了他們任何一人,我以後還怎麼在門中立足?”
焦堂主死死的盯了一會宋長老,心中權衡利害之後,一拂大袖,轉身向門外邊走邊道:“我看你能護得住他幾時!”
“至少不會讓你殺了便是!”宋長老回敬一句,黑臉上閃過一絲殺氣。
“多謝長老!”葉秋生見宋長老向他看來,急忙施禮道。
宋長老深深的看了葉秋生一眼,淡淡的道:“我不管你是如何殺死了燕老三,但以後在門內還是不要隨便取人性命的好,畢竟一旦事情鬧大,門主那裏誰也不好交代!”
“是,長老!”葉秋生躬身應下。
“恩!”宋長老一擺手,示意繼續,然後向坐騎走去。
一天的時間很快便在練功中過去了,當月色降臨的時候,宋長老一揮手,眾弟子恭敬的緩緩而退。
晚上,葉秋生在床上盤膝而坐,沒有浪費分毫時間的意思。
忽然,一聲清越的琴音驟然而起,在深夜中綿綿不絕的傳進了葉秋生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