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他怎麼能堅持這麼久?”崔瑩眉頭微皺,姣好的麵容現出一種複雜的表情。
“他竟連一聲都沒求饒過!”李瓊瑤感覺一陣失神,內心中微妙的情感奇異的波動了一下。
崔瑩收好長鞭,歎息一聲道:“我已經沒有再對他動手的心思啦!”腰身一扭,如一朵紅雲般向下飄落,轉眼便不見了人影。
李瓊瑤啐了一聲,自言自語道:“不就是想讓我給他塗抹我家的靈藥嗎?還裝模作樣的避嫌!”一邊說著,一邊從腰間的一個香囊中抓出了一個小玉瓶。
躺在地上的葉秋生感覺到李瓊瑤的靠近,再結合她的話,哪還敢繼續裝暈,難道要讓她發現他毫發無傷的狀況嗎?
艱難的一側身,葉秋生在李瓊瑤驚嚇的眼光中緩緩站立,向山下艱難的走去。
“站住,你,你,你想幹什麼?”背後傳來李瓊瑤有些猶豫的話。
葉秋生苦笑一聲,道:“大小姐,我想回去睡覺,休息!”
“可是,你的傷……”李瓊瑤有些臉紅的道。
葉秋生擺擺手,輕聲道:“不礙事的!”心下卻是暗恨她此時假裝好人,一瘸一拐的快速去了。
“剛起來走得倒是賊快!”李瓊瑤眉頭一皺,發現了些許不正常,以前那四十八名被她們姐妹雙鞭擊暈的少年,那個不是躺了幾天才能下去,他倒好,除了雙腿有些不利索,中氣有些不足外,又哪裏不正常了?
“不管了!既然來到了這裏,就算你有再大的秘密,又豈能逃得過我的手掌心?”李瓊瑤嬌笑一聲,雙腳輕點,飛了下去。
葉秋生一路裝到飛鷹堂的訓練廣場,定了定神,然後一臉痛苦的走了進去。
這次正在練功的四十八名少年在葉秋生出現的一刻,眼睛便齊刷刷的盯了過來,就連宋長老都停下了正在喝著的清茶。
被這麼多人注視,葉秋生戲演得更加賣力,行動間仿佛性就將木的老人一般,緩緩向前蹣跚移去。
葉秋生抬頭環掃一眼,見所有的人臉上都現出了同情,驚訝,感同身受的樣子,葉秋生又是驚訝,又是好笑,一時不知道該裝到什麼時候。
“四十八號,你送四十九號前去休息,其他人繼續!“宋長老首先反應過來,老臉一正,威嚴的喝了一聲。
頓時除了四十八號,其他人紛紛站好,繼續練功。
四十八號小心的上前扶著葉秋生,在葉秋生的哎呦聲中,一路去了。
出了飛鷹堂,走了幾十步,四十八號便扶著葉秋生進入了一座寬敞的庭院,院內布置得頗為雅致,還沒等葉秋生仔細看完,四十八號已經將葉秋生扶進了一間方圓三丈大小的房間,小心的等葉秋生屁股落床這才撤身。
與此同時,葉秋生又慘叫了幾聲,仿佛碰到了傷口。
四十八號麵無表情的道:“你在這休息吧!我先走了!床上有標誌著飛鷹堂幫眾的幾套衣服!”
見四十八號要走,葉秋生急忙拉住他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那兩名少女又是何人?”
四十八號嚇得渾身一抖,仿佛想起了什麼非常可怕的事情,麵色大變沉思良久,緩緩道:“她們是這裏公認的小魔女,沒有人得罪得起的,李瓊瑤是門主的掌上明珠,自然不是我們能得罪的,就是崔瑩,我們也得罪不起,因為她不但是白馬幫幫主的女兒,還是我們少主的未婚妻!”
“什麼?”葉秋生失聲喊道,任他如何猜測也沒想到荒唐胡鬧的兩女,身份竟然如此之高。
“兄弟!”四十八號表情豐富的拍了拍葉秋生的肩膀,安慰道:“忍耐吧!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像我來了半年了,十天半月總會被她們教訓一次,每次都要躺上幾天,現在都已經麻木了!”
“什麼!”葉秋生大驚失色,差點立馬站了起來,嘶聲道:“這還讓不讓人活了!難道門內竟沒人敢管嗎?”
四十八號苦笑一聲,搖搖頭,道:“除了門主誰敢管束她們,而且她們下手也都很有分寸,不會置人於死地,也不會動一些身份特殊的人,並且她們還有藉此練功的借口,最後門主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她們去了!
“哎!“兩人同時歎息一聲,不同的是葉秋生歎息的是兩女的頑劣,四十八號歎息的是他的悲慘經曆。
“我走了!”兩人沉默片刻,四十八號告辭一聲便離去了。
在四十八號閉上門的一刻,葉秋生眼中精光一閃,坐起身來,想道:“如此對我行事卻是方便了不少,大可每次借受傷的機會,暗中在此做一些布置。”
身形一晃,葉秋生站在了床下,緩緩練起了鍾曼柔這三月內傳授他的一些還未來得及修行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