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前麵找一戶人家,借宿一宿吧!”仿佛知道兩人的疲累,鍾曼柔溫和的聲音頓時在兩人耳邊響起。
張亮和蔡雲心下暗自駭然,終於確定這位深藏不露的將軍夫人也是一位絕頂高手。
張亮和蔡雲急忙應了一聲,然後由蔡雲趕車,幾人行到戊時,才見到一戶人家,叨擾半天,那家主人才打開房門,將五人請了進去。
與此同時,前麵幾十裏處的一座城市中,有幾十名身穿將官服飾,頭戴鐵盔,站立在城牆上的人,正遠遠的望著漆黑的遠方,仿佛是在等待著什麼。
其中一名年輕人看向身邊著將軍服飾的青年道:“大哥,你說他們會不會已經落入了東方家的手中?”
青年輕歎一聲,道:“我相信以葉大哥的深謀遠慮,不會讓大嫂陷入困境的!”隻是神色間卻是一副言不由衷的模樣。
兩人說完後便是一陣沉默,臉上露出了擔憂的表情,身邊幾十名隱隱以他們為中心的將官,從頭到尾都是一副冷漠的樣子。
這時一名文官服飾的中年人和一名將軍服飾的中年人,恭敬的走到兩名年輕兄弟的身後,文官服飾的人說道:“範小侯爺,範二公子,這裏交給手下人就好了,又何必親自看守?不如我們一起下去暢飲一番,順便擬定策略,豈不是更好?”
原來這兩位竟是七大侯門中範家第三代的領軍人物,範金忠,範金義兩兄弟。
範金忠瞥了文官一眼道:“不需要,戚城主,呂將軍,等會我們與來人交手時,你們不要插手!”
範金義見戚城主和呂將軍兩人麵色有些尷尬,不由笑道:“此事關乎我範家的名聲,我大哥隻是不放心囑咐一句,並無其他的意思,還請兩位不要介意!”
戚城主和呂將軍急忙連聲道不敢,卻也知道是請不動兩人了,神色有些失望的一起走了下去。
不提範金忠、範金義兩兄弟等了鍾曼柔四人大半夜,躺在木床上的鍾曼柔卻一晚輾轉反側,不能成眠,時而麵露微笑的回想起與丈夫初遇的那段時光,時而深情款款的回想起婚後的甜蜜生活,時而擔憂丈夫在龍京的情形,時而憂心前途之艱難,不能為丈夫留下這份血脈。
葉秋生躺在鍾曼柔身邊一動不動,仿佛睡著,但實際上卻睜著眼睛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對身邊鍾曼柔弄出的動靜也不在意。
剛到卯時,天還沒亮,蔡雲便起床收拾好了馬車,然後拉起有些迷糊的張亮,走到門外坐了下來,昨晚他前半夜放哨,張亮後半夜,但此時看起來,他的精神反而要好過張亮,兩顆大眼睛炯炯有神的看著來路,有些不知該怎麼措辭的說道:“你說夫人是不是也會武功!”
“廢話!”張亮翻翻白眼,對這個仿佛不知道疲累的生死兄弟大感無奈,向後躺在牆上,舒服的呻吟一聲道:“你看她走路的形態,以及她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氣度,便知道若不是有孕在身,隻怕武功猶在我們之上!”
蔡雲一臉欽佩的道:“將軍真乃神人也!連夫人竟然也這般了得!”
張亮輕歎一聲道:“將軍自非我們能比,整個大梁王朝年輕一輩也不過隻有冷小侯爺能與他相提並論,夫人慧眼識英雄,不嫁他又嫁誰?”
蔡雲轉動下眼珠,有些好奇的道:“我見那冷小侯爺似乎對夫人……”
“不得亂說!夫人冰清玉潔,容貌無雙,為人所愛慕也是正常之事,不過我們做下臣的卻是不要過多猜測了!“張亮突然臉色一正,嚴肅的道。
蔡雲老臉一紅,“嗯!”了一聲,默然下來。
“嘿嘿!”一道黑影突然從門內飄了出來,經過蔡雲和張亮的時候,還回頭冷笑兩聲。
張亮和蔡雲頓時全身一冷,仿佛被蠍子夾到屁股一般,飛快的站起身來,滿臉堆笑的向一臉蒼白的司馬風走去。
見兩人一副討好的模樣,司馬風不禁微微一笑,看看他們的身後,閃身上了馬車。
張亮和蔡雲見此微微愕然,卻聽後麵“吱嘎!”一聲,回頭一看,卻是鍾曼柔走了出來,頓時兩人滿臉通紅,急忙低下了頭,看也不敢看鍾曼柔,心中暗暗祈禱鍾曼柔沒有聽到他們剛才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