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了冷初話語裏的冷意,墨琰看了眼自家一副“不管我的事”的無良父母,解釋道,“對外是,他們喜歡自由。”
那夫妻二人正是鳳舞先皇先後,多年前他們突然暴斃,由墨子亦接手皇位。
事實就是,在多年前他們二人商量怎麼將皇位那位置丟給自家小崽子,有了主意後,他們便果斷的將兄弟二人丟在皇宮,一個玩詐死一個玩深情相相仙去,實際就是去逍遙了。
冷初冷笑一聲,走到一旁的書案旁坐下,示意墨琰,“磨墨。”
墨琰皺眉,不明白心情很好的冷初為何突然變得這樣低氣壓,不過還是乖乖的走到書案旁,開始磨墨。
將一張紙平攤在桌上,拿起筆開始在紙上一筆一筆的勾勒,頭也不抬道,“說吧,為什麼這麼做。”
這句話是命令,不是詢問。
墨子亦幾人紛紛莫名其妙,說什麼?
“姐妹兒,你在說什麼?”司徒鳳兒走到冷初麵前,做了一個凶狠狀,“是不是墨琰惹你生氣了?我幫你揍他!”
冷初頭也不抬,“不關他的事。”聲音頓了頓,抬起頭,越過司徒鳳兒,越過墨子亦楚風幾人,目光直直的對上那夫妻二人,神色是有著說不出的冷意嘲諷,“你們是打算自己說,還是我幫你們說?”
墨琰的手頓了頓,看向自家父母,再看冷初的神色,“怎麼回事?你們見過?”
阿凝這副模樣看來還不僅僅是見過這麼簡單,他們之間一定還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然阿凝絕對不會有這副神色,會這麼戒備的看著他們。
“見過。”莊心妍與墨龍對視一眼道,“這不是那個時候還不知道兒媳的身份嘛,我們就去看看。”
不過他們什麼也沒做,這兒媳怎麼看起來對他們很不友好的樣子啊。
冷初手下動作不停,“那麼之前呢?沒見過我的你們,為何要對我下殺手?”
什麼?!
墨琰的手頓了,就聽莊心妍大叫,“怎麼可能,我們怎麼可能對你下殺手!”
“是嗎?”冷初低笑一聲,看向若有所思的墨龍,下巴微抬,“有什麼想說的嗎?”
眾人將目光全部都集中在了墨龍身上,見他先是皺眉,而後不確定的看著冷初,“你是那個孩子?”
如果是那件事,他們還真是脫不了責任。
“很顯然。”冷初不可置否,“怎麼,想起來了?”
“相公……”莊心妍看著墨龍,眨眨眼,一時間沒想到他說的是什麼事情。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來天衡門是為了什麼嗎?”墨龍問莊心妍。
“怎麼可能不記得,那個時候我們……”話說到一半,莊心妍猛然睜大眼睛,看向冷初,脫口而出,“你是那孩子?!”
“很顯然。”冷初勾唇,“看來你們想起來了。”
眾人被他們的一問一答弄的不明所以。
墨琰皺眉,“到底怎麼回事?”
說到這件事,莊心妍神色有些心虛,墨龍冷哼一聲,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你們不說,就由我來替你們說。”冷初低頭專心的在紙上勾勒著,聲音聽不出喜怒,“當年你們與衡龍有一個協議,為了鳳舞安定,衡龍答應你們不對鳳舞出手,可相對的,衡龍要求你們去解決一個孩子。”
“當然,一個孩子對於你們來說是舉足輕重的,你們沒有親自動手,而是交給了他人,孩子死了,衡龍才會遵守諾言,所以你們絲毫沒有將孩子放在心上,因為鳳舞一直安寧,可最近你們感覺到了不穩定,所以才又來天衡門看看,我說的,對於不對?”
冷初的話語緩緩,聽到他們的耳裏,卻是滿滿的驚駭,不可置信。
墨龍看著冷初,不可置否,“我不否認,就算從來一次我還是會選擇。”
冷初輕笑一聲,“當然,這也不足以構成我質問你的原因,不過我很好奇,既然你們沒有見過我,又為何鍥而不舍的要對我痛下殺手,這麼多年來,你們還真是執著。”
墨琰皺眉,看向冷初,抓住了關鍵詞,“這麼多年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