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名看著綠瀑籮如此狡黠,隨機應變,不禁喜上心頭。
一直以來,綠瀑籮給他的印象都是嚴肅認真的,不苟言笑。沒想到她也會耍滑頭。
未名隨即附和道:“不錯,我們是鬼狼小五的朋友。”
狗頭人岩犬半信半疑,他濡濕的鼻子嗅了嗅,仿佛那才是他的眼睛,而他的“眼睛”轉了個圈。
“那我義父鬼狼之主你們認識?”岩犬在試探著問。
綠瀑籮麵容堅毅地道:“認識,是他委派我們來這找你的。”
未名微微頷首,示意岩犬他們說的是實話。
“哈哈!”岩犬突然就仰頭大笑起來,氣氛瞬間就又緊張到極點。
“你們覺得這種謊話我會信嗎?”狗頭人自然像是個軍師一般的人物,必定不會是傻子。
“嗯……”綠瀑籮啞然,她的確很精明,但不代表她可以應付一個深沉陰險的角色。
未名看到她的遲疑,明白自己必須得去承擔男子漢該有的責任了。
“我想這個,你應該認識吧?”未名這時從自己氣海內取出一個小瓶子,正是上次從鬼狼小五屍體裏掉落下來的。
“蓄氣瓶!”岩犬念出了一個讓二人無比吃驚的名稱。
未名心裏跟著念叨:“蓄氣瓶,蓄氣瓶。難道還有什麼其他玄妙?”
他不由自主地望向綠瀑籮,想從她的眼神裏知道些什麼。
不過,綠發少女卻是麵無表情,隻冷冷地注視著岩犬。
“看來你也不知道。”未名大致確定綠瀑籮並不了解這個瓶子,也漸漸不再對綠瀑籮有一股膜拜的意向了,或許朋友之間就不應該存在一方膜拜另一方,把另一個人當作神明吧。
兩個人的位置越發的平等了,未名也能看到一些曾經仰視不能發現的東西。
樹蔭密布,不見天日。
岩犬解開了倆人身上的樹葉,顫顫巍巍地開口:“原來真的是我弟弟的朋友,看來我誤會你們了。”
狗頭人很是激動,似乎對他義父和義弟派人來看他很喜悅。
“我以為你們不會來了,已經把我忘了,沒想到你們還記得我。”
岩犬渾濁如死水的眼裏竟然留下淚來。
淚水很清澈,與黯淡的眼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大概每個人都有軟弱的一麵吧。
未名看他這樣,哭成個喪家犬,不得不出言安慰:“你義父很好,他對你很上心,要我們來找你。”
岩犬聞聽這話,眼眶更是濕潤,淚流得更劇烈了。
綠瀑籮卻無動於衷,也許對她而言真不知情為何物吧。
綠發少女仍是嚴肅的臉:“既然你已經知道我們是什麼人了,那也該告訴我們你的使命完成的如何了。”
未名不由地驚詫:“這時候還要套問他的話嗎?”
綠瀑籮卻是不依不饒,盯著岩犬,想知道他所知道的一切。
岩犬抬頭用鼻子望了望二人,猶豫了會兒才開口:“義父待我恩重如山,要我在這裏搜尋一件寶物,我自然盡心盡力。”
綠瀑籮此時一言不發,她自然明白不能急切,而要讓岩犬自己說出,否則難免讓他起疑。
“寶物經我多年搜尋,總算找到了一些端倪。”岩犬已經快要說到關鍵。
“---便是通天浮屠!”
一語驚人。
未名內心深處所求的那件至寶。
綠瀑籮也是微微驚訝,眼睛睜大了一瞬,又恢複原樣。
“通天浮屠!”未名心裏叫喊道,今後必定要收集齊備的,來擊敗金色狂雷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