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她叫蘇馨怡(2 / 2)

最後在政府和她的父親達成協議,允許她暫時在敬老院住著,並且由政府出錢供她讀書。她父親也覺得有這麼好的條件,也就答應了,而他第二天就走了,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裏,或者已經死在了哪裏。

時間是那麼的不饒人,上初中的沁心越來越少時間來看奶奶,但是每當有時間的時候,沁心都會抽出時間來看奶奶。奶奶也知道,沁心上了初中,等以後上了高中也都會沒有時間來看她,反而認為這樣會耽誤沁心的學習,每次都對沁心說說:你要好好學習,隻要你學習好,奶奶就會高興,而你呢不要次次都來看我,要抓緊學了。

開始沁心沒發現什麼,後來覺得奇怪,敬老院不隻是住著奶奶,還有其他的老人,他們或多或少都見過麵,反而那個小女孩,每次去奶奶那裏,都沒有見到她,不知道她都在做什麼,或者還是認真的學習?也漸漸忘記了她的名字,忘記了他這個人,也許她本就不在沁心的心裏。

隻是有一天放假,在敬老院的門口,看著一個開著車的男人將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女孩接走了,才想起了原來這裏還住著一個女孩子。

“奶奶,那個女孩走了?”

“她爸爸來將她接走了,以前總以為她爸爸死了,沒想到反而掙到了錢。”消瘦的奶奶好像說完這些話都有點吃力,又繼續坐在椅子上,睡去了。

“這樣哦。”

看著奶奶,沁心知道奶奶看起來很沒有大礙,但是從身體還有動作可以知道,她的身體越來越差,而自己卻無能為力,隻能抽出時間陪奶奶說說話。

看著被雨打濕了的院門,回想起車裏的小女孩,那就是她呀。雖然出了太陽,但地上還是有清晰可見的車輪胎印,曲曲折折的延伸到村子外麵。隔著玻璃,沒怎麼看清她長著怎樣的臉蛋,但也還算是一個標致的姑娘。白色的短裙,頭戴蝴蝶結,露出粉白的手臂,緊緊地握成拳頭放在自己的腿上。她就這樣靜靜的坐在車裏,出奇的安靜,而當她看見他的時候,那眼神或多或少有了一點神情,不像木訥的坐在那裏的眼神。雖然說這是沁心第一次看見她,而沁心卻從她的眼神裏感覺到像是她認識自己一樣,而自己卻還是第一次見過她,也或者隻是青春期小孩子的胡思亂想吧。再看看她爸爸開的是小汽車,她怎麼會認識一個農村的孩子呢。

他們是去哪裏,城裏?那她不就可以在城裏上學了嗎,城裏,城裏有多好呢?

……

顛簸的汽車行駛著,帶著沁心的回憶,和對奶奶的思念行駛著。這期間,沁心不知道多想哭出來,就像小的時候趴在奶奶的懷裏大聲的哭出來,而現在回不去了,奶奶已經不在了,已經離沁心而去了。古人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時。所以沁心一直認為自己的眼淚隻有見到了奶奶才會掉下來,隻有這樣才能放下自己一切的偽裝。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路也隻會是越來越短,而前方,就在前方,那是家,那是一個有水有山的小村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