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曉冬等人被何小七的屬下帶到北山山腳下這個廢棄工廠的第二天傍晚,關押他們的小車間的大門被打開,崔楚識被人帶了進來,隻不過崔楚識進來的時候是被人拖著進來的,並且是處於昏迷狀態的。其實劉曉冬他們並沒有受到什麼虐待,他們隻是做了崔楚識的墊背的,雖然關押著他們,但根本沒人搭理他們,此時他們看到崔楚識也被抓了進來也十分好奇,待到看守他們的人關上門離開之後,他們才敢圍攏上來去看崔楚識現在的情況。周子寒很焦急的輕聲喊了幾聲“崔楚識”的名字,看他沒有反應,很無奈的看著劉曉冬等人,意思讓他們也想想辦法,劉曉冬也上來拍了拍昏迷中的崔楚識的臉,試著推了幾下,不過也沒啥作用,幾個人輪流的找各自的法子想把崔楚識喚醒,但基本都是徒勞無功。最終,幾個人隻能放棄,把崔楚識放到堆著廢品的一個貨架旁靠著,等著崔楚識蘇醒過來,這一等又是幾個鍾頭過去了,直到深夜崔楚識似乎有了反應,他睜開了眼睛。首先是睡的比較輕,警惕性最高的周子寒發現了崔楚識開始醒轉,連忙過來輕聲呼喚“崔楚識”的名字,崔楚識似乎聽清了周子寒的呼喚,眼神從迷離的狀態逐漸有了光澤,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悠悠的對周子寒道:“你怎麼也在這?”周子寒歉意的道:“那天我們分開後,我跑的時候,無意間腳崴了,就在地上走不動了,那些壞人來了之後發現了我,就把我帶到這來了。”崔楚識道:“我連累了大家,這事因我而起,讓各位兄弟姐妹們和我受苦了。”周子寒和劉曉冬等人以為崔楚識在說他和何小七的恩怨,都說道:“何小七那個臭流氓,太不是個玩意了,打架這麼點事兒,居然用這麼激烈的手段報複,太不是人了。”崔楚識慘然一笑,搖了搖頭道:“這事和何小七無關,是別的事情,今天我也才明白,隻是以前有了許多征兆,我沒有意識到這事情的嚴重性而已,連累了大家,也連累了我的爺爺奶奶。”說完崔楚識的眼淚奪眶而出。周子寒和劉曉冬等人聞聽都麵麵相覷,不知道崔楚識在說什麼,崔楚識哭了一會兒又繼續道:“其實要抓我的人根本不是何小七,而是一群更喪心病狂的東鮮卑特工。”周子寒和劉曉冬等人沒想到自己怎麼和一群外國特工扯上了關係,問道:“這到底怎麼回事啊?”崔楚識看著這些同學,他想到了那個審訊他的假於嘯風,說的話:“在他們離開貴德之前,我就會把你們都處理掉,目前你們還有些用處可以幫我迷惑你們中國警方和國安的視線。”原來,崔楚識被帶上車後,直接就被帶到了這裏,這裏何小七的手下基本都在院子及外麵的幾所房子裏溜達監視外麵的動靜,院子的中央立著的一個鐵架著上麵吊著一個人,這個人崔楚識認識,是一直想抓他的李雷,看李雷的樣子基本已經是快到瀕死的臨界點了,崔楚識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這時,從一所大車間的裏麵走出了一個人,這人崔楚識也認識,就是那個假於嘯風,那個假於嘯風看了一眼崔楚識,然後對身後的抓他的人道:“都解決了?”其中一個人道:“那個叫李雪的女人被公安帶走了,我們沒來得及行動,不過和這小子在一起的一個公安被我們幹掉了,應該能延遲下中國警察的了解事情真相的速度。”假於嘯風點了點頭對他們道:“此事關係到我們國家的興亡,領袖被一小撮自由主義分子蠱惑,我們必須通過這件事把領袖身邊的自由分子清除掉,讓國家重新回到正確的軌道上來。幾個綁匪一齊立正敬禮道:“是,為祖國犧牲,為領袖獻身。”假於嘯風很滿意他們的態度,然後命人把崔楚識帶進車間裏麵的一個木頭椅子上坐下,假於嘯風冷笑的看著崔楚識,也不說話,圍著他走了幾圈,然後停到崔楚識椅子後麵,用手扶著椅背,對崔楚識道:“我們又見麵了,崔同學!”崔楚識冷冷看著他,道:“你是誰?是何小七讓你來的嗎?”假於嘯風輕蔑的道:“那個何小七是什麼東西,我們隻是利用了下他,激起他報複的欲望,達到了我們的目的而已。”崔楚識不解的問道:“什麼意思?”假於嘯風微笑道:“不怕告訴你,何小七因為被你揍了,而且他的老大也不幫他出頭,與楊勝利和解了,令這個心胸狹窄的家夥非常不滿意,而我們就趁此機會找到了何小七提出了幫他報仇,統一貴德黑道勢力的條件。”崔楚識怔了一下,問道:“你們給他那麼大的好處,他就沒懷疑你們有啥不可告人的陰謀?”假於嘯風笑道:“一個被心胸狹窄且被仇恨蒙蔽眼睛的家夥,怎麼會有那麼高的智商?我們很配合,他也很聽話,我們抓住了他的老大鬼子彪,然後清理了鬼子彪中不服的人,接著我讓人掃了楊勝利的場子,一切都很順利,並且威嚇你的同學周子寒的家人說綁架了他們的孩子,讓他們拿錢贖人,而這一切都可以推到那個蠢貨何小七身上。”崔楚識皺著眉不解的問道:“外麵的李雷是怎麼回事?”假於嘯風愣了一下問道:“李雷?什麼李雷?”崔楚識道:“就是外麵吊著的那個人。”假於嘯風恍然大悟的道:“他啊!放走了他的妹妹,影響了我們的計劃,這種人必須要死,而我們不會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浪費寶貴的子彈,所以我們吊起他來,不給他吃喝,暴曬在太陽下麵,那麼時間久了他就會自己想去死了。”說完他陰厲的大笑。崔楚識隻感覺心理一陣發寒,暗道:“這些人也太不是人了,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