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麵對那柄乳白色的飛劍,巨大的骷髏頭剛開始的時候,就吃了一個大虧,它對於自己太過自信,上來就突然張開嘴巴,將對方完全的給吞了進去,想要依靠著更為濃鬱的陰煞之氣將對方的法寶完全的汙穢,隻可惜,他體內的並不是汙穢神光,對於法寶來說,威力還是有些小,隨著劍氣突然從他的全身射出,那柄飛劍已經將他重傷,緊跟著從後麵直接衝了出來。
受到這種重創,骷髏頭並沒有粉碎,而是突然旋轉起來,將周圍的那些陰煞之氣全部吸收了過來,而等到他停下來的時候,他身上的那些有些猙獰的傷口,已經完全的愈合了,看著疾馳而來的飛劍,他總算是學乖了,隨著嘎嘎的聲音,連續數團漆黑如墨的圓球從他嘴裏噴了出來,重重的砸在了飛劍之上。
而讓淩動震驚的是,不過是幾團黑氣罷了,他竟然感覺到,自己和飛劍之間的聯係竟然變得不那麼清晰了,要知道,這柄飛劍可並不是賜給他的,而是為了這一次的出山而賜下的,完成了這一次的任務之後,可是還要上交的,真要是遺失了這兩件法寶,可就絕對不是之前的丟失青玉葫蘆的罪責可以比擬的了。
想到這裏,他主動地將飛劍撤了回來,小心的閃避著對方不斷放射出來的黑球,隻是這種黑球並不是直來直去的,而是不斷地圍繞在對方的周圍,並且密度越來越大,這讓愛惜飛劍的淩動竟然有了一種不知道該如何進攻的感覺。
文則連續攻擊了幾次之後,發現對方並沒有著急,明明有好幾次的機會能夠進行反擊,可對方卻不過是穩穩地守住罷了,沒有一絲的想要突破的意思,顯然,對方並沒有想要依靠著這兩個威力巨大的魔頭建功,不過就是牽製住兩人的武器罷了,那對方想幹什麼?他很自然的去尋找對方的身影,可他緊跟著就心中一驚,對方竟然已經消失在了原地,而且根本就發現不了。
想到剛才文遠無聲無息的被幹掉的場景,文則忍不住高聲叫道:“師弟,小心,對方已經消失了,想來是想找機會偷襲我等,不要將防禦的法寶離開自己太遠,隨時準備應對。”雖然淩動表現得不錯,可文則卻不敢掉以輕心,如果連他都被幹掉的話,這一次,自己就算是麵壁五十年也很難抵消這一次的罪責了。
隻可惜,他這一次雖然想到了過程,卻並沒有想到結果,就在他準備仔細探查的時候,卻突然看到,前麵的淩動突然神情緊張地看著自己,一雙不大的眼睛已經是睜到了最大,看上去相當的焦急,看到這一幕,文則心中一震,一直在他的周圍不斷地縈繞的下品靈器鐵龜盾已經在他的意動下,擋在了他的身後,同時,他也並不回頭,全速向著前麵衝了過去。
可以說,文則的表現算是遇到了這種情況下,最好的一種表現了,如果等到他探查明白的話,恐怕早就已經糟了毒手了,而如果貿然逃離,很可能會被對方完全壓住,到最後黯然倒斃,首先擋住對方的一次攻擊,緊跟著趕緊拉開彼此的距離,再徐徐開展後續的動作。
思路很好,可惜,他遇到的,並不是一個可以用常理來判斷的對手,就在文則剛剛用鐵龜盾擋住身後,整個人往前開始啟動的時候,一聲悶響已經在身後響起,緊跟著,他的胸口一滯,讓他剛剛衝出的速度停頓了一下,顯然,是對方將自己的法寶給破壞了,從而對自己造成了影響。
想到這裏,文則心中暗自咋舌,不過是一瞬間,一件靈器已經被擊破了,即便是它隻不過是一件下品靈器,可畢竟是靈器啊,竟然如此的不堪一擊,他不敢任何遲疑,再次禦起法訣,整個人向前猛衝,隻可惜,因為那一滯的原因,那雙手已經掃過了他的後背。
隱寒的力量一下子侵入到了文則的體內,沒有人麵對如此極端的力量還能夠輕鬆行動的,文則也不行,甚至在最後一刻,他還試圖轉動已經因為陰寒力量而有些僵直的脖子,想要去看看對付自己的到底是誰的時候,一股巨力突然拍在了他的後心,整個心髒在一瞬間就被徹底震碎,文則隻能是帶著淡淡的遺憾,軟軟的倒了下去,而這個時候,一個魔頭已經嘶吼著衝了過去。
在文則的屍體上穿過,一道黑色的人形已經在不斷地掙紮中被魔頭那看上去張開的有些恐怖的大口直接吞了進去,隨著一陣咀嚼的聲音,點點靈光已經轉眼間滲入到了魔頭的身軀,可以看出來,它看上去更加凝實了,而這個時候,阿鬼已經將他的乾坤袋拿在了手中,同時冷冷的看向了還在堅持的淩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