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在驗證他們心中的想象,剛才因為對淩動有些怨氣的原因,文遠遠遠地拉在了後麵,隻是讓文則上前去說話,他自己也知道自己說話衝,如果鬧了矛盾就不好了,隻是看到眼前的這種場景,他心中還是忍不住冷笑,不管這個淩動有怎樣的天賦,又有怎樣的出身,可出了這樣的紕漏,一頓責罵是免不了的了。
一種幸災樂禍的心態,讓他對於這個平時拽的厲害的小家夥,有一種陰暗的高興的情緒,畢竟,沒有人喜歡去和伺候老爺一般,對待一個不論是修為還是年齡都要比自己小的家夥,所以,他也並沒有太多的戒備,說到底,他對於那個貿然搶奪了淩動的葫蘆的那人,也並不重視,不過是沒有眼力的鼠輩罷了。
要知道,這一次的行動,可是整個門派的行動,坐鎮中樞的可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元嬰修士,下麵的金丹修士也足有十數人,如此恐怖的陣容,而且早早的就將門中的信息放了出去,告訴了路過的眾人,這裏是門派狩獵的區域,所以,這些弟子還真的都沒有太多的戒心,要知道,這周圍可是遍布著門中的弟子那。
想到這裏,文遠突然想起一個問題,這一路上,雖然也並不是很遠,可卻沒有遇到任何的同門,就有些奇怪了,畢竟,在各個方向,都已經派出了相應的弟子進行警戒和輪換,畢竟,這是一種鍛煉弟子和綜合訓練的好機會。
就在這個疑問在他心中浮現的時候,突然,他感覺到腰間一輕,他忍不住低頭一看,剛好可以看到一隻披著魚鱗狀鎧甲的手,正拿著自己的青玉葫蘆往回收,顯然,竟是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對自己進行偷盜,而且水平還相當的一般,如此輕易就被自己發現了。
文遠的心中湧現出一種荒謬的感覺,這種事情如果是發生在人比較多的坊市之中,也很正常,可在這荒郊野外,即便是你能夠得手,你又能往哪裏躲那?到最後還不是要靠著實力來說話,對於這近乎兒戲的作為,他卻並沒有放過對方的打算,他可沒有任何想要被責難的衝動。
一柄飛劍已經被他放了出來,在空中輕輕地旋轉了一圈之後,帶著呼嘯的聲音,朝著他的身後刺了過去,他相信,即便是對方極速後撤,這一劍也能夠輕易地傷到對方,剩下的事情,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猙獰的笑容,就要看對方的承受程度了。
隻是緊跟著,他臉上的笑容就凝固了,就在他的飛劍剛剛飛出的時候,一隻手已經帶著一種冰冷的溫度按在了他的身後,那種引而不發的冰冷感覺,一種生命被他人掌控的感覺,讓他瞬間就從那種淩虐的快感中,瞬間跌落至全身冰冷,不過多次戰鬥養成的經驗讓他第一時間激發了自己的靈力護罩,不過是一個念動,一道淡淡的光芒已經籠罩在他的全身上下。
隻可惜,就在這時,身後的那隻冰冷的手掌,開始行動了,在文遠想要試圖禦使出自己的防護法器的時候,一股極度陰寒的力道突然從身後侵入,這種力量將他體內的經脈完全凍結,而且一種強烈的腐蝕性能力,讓所經之處的身體迅速的枯萎僵硬。
感受到身後的這股力量,文遠的臉色大變,這種極具侵略性的力量,是他很難控製和抵擋的,可惜壞事情總是會接二連三的到來的,隨著整個後背的變化,那個手掌已經突然發力,硬生生的插進了他的體內,並且一把握住了他的心髒。
這種感覺實在是沒有辦法形容,新奇、恐懼、震驚,重重情緒融合在一起,讓文遠覺得,這一刻竟然出奇的長,同時一種明悟在他心中浮現,恐怕這一次,自己的性命就要交代在這裏了,果然,對方並沒有任何遲疑,不過是稍一用力,心髒已經被硬生生的捏爆了,瞬間,鮮紅的血液已經從文遠的口鼻處瘋狂的湧了出來。
而文則和淩動兩人,剛好看到文遠狂吐著鮮血,軟軟的落了下去的場景,而在那裏,一個全身覆蓋著厚厚的鎧甲,就連臉上都被頭盔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人,正冷冷的看著他們,而眼中冒出了足有寸許的紅光,他的手中被一團黑霧籠罩,不是還能看到其中的骷髏形象,同時一陣咀嚼的聲音不斷傳出,讓整個場景看上去是如此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