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趙信的汗水一下子就湧了出來,不僅僅是因為對方所說的搜魂大法,更因為對方透露出來的信息中所說,對方竟然是堂堂的金丹修士,這樣的差別,實在是讓他沒有任何抵抗的湧起,雙腿已經忍不住微微的顫抖了起來,手也已經悄悄地背在了身後。
流雲在趙信的耳邊嗬嗬的笑了起來,他輕輕地拍了一下趙信的肩膀,輕聲笑道:“好了,我想,你應該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吧,要知道,我雖然不能將這種氣息完整的采集出來,可我還是能夠感受到,我在追查的那個家夥的氣息,曾經出現在這個地方過,你可不要否認哦。”
趙信的臉上一下子就垮了下來,顯然,對方連番的威脅恐嚇,已經讓他有些支撐不住了,彼此之間的實力,差別實在是太大了,金丹期修士,那是一種怎樣的威勢啊,要知道,在九州大陸之上,金丹修士就已經是超脫了一般的普通修士,真正的進入到了改變自身生命狀態的神異層次,在一般的門派之中,金丹修士已經是長老一級,即便是在一些大的門派中,金丹修士也是門派之中的核心弟子,是一個門派能否興旺發展的根基。
隻要你能夠在百年之內晉升到金丹期,就一定能夠獲得門派的大力支持,在修真世界中,本來就是這樣的,能夠獲得那些良好的修真資源的,一般都是大的門派或者是天賦極好的修士,而為了嫩鞏固培養出強大的修士,這些人就會輕易獲得更多的資源,而那些資質一般的修士,就隻能在非常困難的狀態下,維持修行而已。
看到趙信被自己的身份所震懾,流雲並沒有流露出自豪或者興奮地神情,隻是淡淡的說道:“好了,既然我們說到了這種程度,想來你應該可以讓我知道我想了解的東西了吧。”
趙信看了看周圍的那些圍繞在周圍的白衣修士,眼中閃過了狡黠的神色,故意說道:“難道你就不將你的這些手下閃開嗎?不然被他們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可就不好了。”
聽到這話,那些白衣修士雖然沒有任何動作,可身上氣息的變化,還是能夠感受到,他們還是因為這句話,有些心理變化,雖然趙信並沒有辦法感應到,可他還是看到流雲神情微變,顯然是發現了自己的下屬之人的變化,忍不住心中竊喜,能夠讓對方心中惡心一把,也是讓他高興地,尤其是麵對的對象是金丹修士的時候。
流雲擺了擺手,擺出一種無所謂的姿態說道:“沒關係,這些都是我神劍宮的優秀弟子,對於這次事情,他們沒有什麼是不能知道的,你盡管說就是了。”浙西弟子都不是自己的手下,不過是從門中抽調出來的凝脈期修士而已,所以自然不能讓他們心裏出現抗拒的心理,不然之後的追殺過程,會出現很多意外的問題,所以流雲特意說出這番話,就是為了安他們的心,果然,他們的眼中流露出受到尊重的堅定。
看到沒有起到作用,趙信歎了一口氣,卻並沒有說什麼,隻是背著手來到了流雲的麵前,剛才有些微彎的腰已經挺得筆直,淡淡的直視著流雲,並沒有一般人看到金丹修士的那種誠惶誠恐,這種姿態讓流雲心中不喜,雖然他並不是很在意別人對自己的態度,可長時間來,別人對自己的尊重有加,讓他也習慣了這種態度,這種近乎平等的直視,出現在這種低級修士的身上,還是讓他有些別扭,隻是礙於情報的關係,他並不好發作。
趙信似乎是看到了什麼高興地事情,突然輕聲的笑了起來,無視周圍那些對自己怒目而視的白衣修士,輕聲說道:“你想知道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的確是有這樣的一個人在上午找過我,我也的確是賣給他了一些信息,當然,我並不知道這些信息對你是不是有用。”
聽到趙信終於開口,流雲很是滿意,臉上再次回複了那種雲淡風輕的表情,說道:“你隻需要告訴我就可以,並不需要知道這是不是有用,這些是需要我來判斷的事情,告訴我,你都說了什麼?”
趙信扁了扁嘴,有些怪異的看向了流雲,說道:“我是幹這一行的,我們有我們的行規,即便是丟掉了性命,可行規卻絕對不能破,”看著臉色突變的流雲,趙信樂嗬嗬的笑道:“能夠戲耍一個金丹高手,也算是不虛此生了。”
聽到這話,流雲臉色大變,剛想厲聲詢問的時候,突然感應到了一絲不正常,他再沒有時間斥責對方了,一柄長劍突然在他的身周圍繞,並很快被他握在手中,同時身形急速後退,暴喝一聲:“爾等安敢!快快退後!”就在這時,變化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