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北方大平原上直腸漢子的尋常思維來度這海洋中的生靈,自然是不公平了,但是,簡簡單單的考語,就讓大家喜歡上了這異常的世界。
一個營的步兵和一個工兵連登陸上岸,在島嶼上巡視,在白強司令員的親自帶領下,大家全副武裝,排成整齊有序的隊伍,在沿海地帶上遊行,威武的中國新軍陣勢,長蛇般在蠕動,“去,拖上來一門大炮。”白強要求。
“司令員,別扯了吧?往這島上拖炮?”部下的參謀軍官翻了白眼兒。
“是啊,拖炮,老子還要大炮,是野戰大炮,不是六零小迫擊炮,那樣不過癮。”
“司令員,你要幹什麼?這裏有敵人?”參謀一臉詫異。突然謹慎起來。
白強道:“沒有敵人,要是真有的話,我們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那我們要炮幹什麼?莫非司令員要留部隊在這兒堅守?”
“目前,我們還沒有任何的條件長期堅守在這裏。但是,將來,有時機的話,我們一定要派遣強大的兵力,來巡視和保護它。”
“哦,”參謀們鬆了一口氣:“司令員,從船上往島嶼上拖運大炮,很困難啊。”
“再困難也要弄上一門來!”
“哦,司令員,我知道您的用意了,是要在這兒鳴炮,可是,在艦隊上開炮不是一樣嗎?”參謀軍官非常機靈,變通了方式勸解。
“那絕對不一樣。”
“是,隻要司令員覺得有必要,我們大家一定齊心協力地完成這一心願。”
官兵們服從了命令,開始了努力地工作,從戰列艦海參崴號上拖下來一門大炮,談何容易,可是,倔強的中國海軍官兵在陸戰隊的配合下,選擇了軍艦的左舷的一門大炮,迅速將之拆解下來,然後,在船板上撲上借以滑動的木棍子,數十人在前麵拉,數十人在後麵推,有的人則在兩側把著方向,用最簡單的繩子做工具,中國官兵呼喊著整齊劃一的口號,努力地拖拽著。
“嗨呀,嗨呀。嗨呀!”
巨沉的大炮,讓所有的官兵都憋足了勁兒,鉚足了力,在官兵們的精心照料下,八英寸的重炮,慢慢地被拖出了炮位,然後,向前滑動。
一艘相對要小得多的木船,就停泊在“海參崴”號的旁邊,等候著消息,當大炮拖到戰艦的舷邊的時候,兩隻船上的中國官兵都沸騰了。“快,快,這裏,”“對,這兒!開始,我喊口號,一二三!”
慢悠悠地的,大炮被數十條繩索吊下了龐大的戰艦,向著登陸船上墜落,每一根繩子都蹬得緊緊的,閃爍著雪亮反光的精煉鋼炮,碩大的身軀象一隻巨獸。
“嗨呀,嗨呀!”
當巨炮在登陸船上落實以後,那船都猛然間一沉,把大家嚇了一跳。
足足有五千斤的巨炮,就這麼慢悠悠地在數十名官兵的努力下,在登陸船的運載下,向著海岸線那水壩波蕩漾的海灘上滑去。
這是一艘人力帆船,在無風的季節裏,隻能靠人們的劃槳動力來支持,行軍過程中,它本來是維係在戰艦的後麵的。
海水拍打著岸邊的礁石,一陣陣喧嘩,雪白的浪花時而飛濺而起,將各種顏色的礁石衝刷得幹幹淨淨,賞心悅目。古怪猙獰的海邊岩石,是一道奇異瑰麗的風景。即使見慣了海上風景的中國新軍官兵們,也仍然讚歎不已。
雖然不是多明白這樣做的意義,可是,年輕力壯的中國官兵,還是生龍活虎地做好了這一切,等登陸船底觸沙以後,就完全依靠士兵們的努力了。
“快,繼續拉,絕對不能讓大炮被海水淋濕了。”海水巨強的腐蝕性,對大炮是不小的威脅。
官兵浮現在海水裏,或者半蹲在海灘上,前麵拉,後麵推,象一群辛辛苦苦的小螞蟻,攢著一件大寶貝。
在海灘上,士兵們找來了許多的柴草和樹枝,鋪墊在鬆軟的海沙上,可是,負責指揮的參謀軍官否定了這一做法:“不行,不能讓大炮沾染到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