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東京的皇宮裏,張燈結彩,彌漫著中國人過新年才有的獨特氣氛,屋子裏的陰霾氣息被燈燭雪亮地掃清,寬闊的大殿裏,彩色的幔帳半遮半拉,一盆盆的花卉堆積成各種各樣的造型。而居中橫貫,閃爍著古色的紅木巨桌,橫亙在日本代表的麵前。。。。。。
勝利的禮炮奏鳴了九十九響,那是中國人理想裏的最高最大數目。炮聲,將舉行儀式的宮殿震撼得似乎搖搖欲墜。
十萬中國新軍主力,八萬朝鮮盟軍精銳,五萬日本新軍官兵,團團包圍在東京城的東半,因為戰火減小了一半的東京,自然是擁擠了許多,也因而豐富和沸騰了許多。
“二十萬軍齊振奮,槍林臂雨遮天半。”這是中國新軍中服役的國內友軍,袁世凱北洋新軍某位標官(團長)先生發自肺腑的暢快和詩意。
在美光燈的閃爍裏,在千萬大軍的歡呼聲中,在世界各國各種複雜的目光中,投降儀式順利地舉行了。
兩名日本高官,十名日本將軍,八名文職人員,將象征著日本政府,軍隊,其他各機構權利和威信的物件,一一呈上,由精神抖擻的中國禮兵接過,轉交給栗雲龍。
中國新軍的三巨頭都到了。
栗雲龍端坐在中央的位置,政委趙陽剛在左側,參謀長歐陽風在右。其餘各軍長師團長等向著左右兩翼撒開,或者向後麵一列列地排下去。共同組建成了受降的主席團。
那一天,按照法國駐清公使的說法,實在是莊嚴壯烈極了,三個中國新軍的高級軍官,一個個威嚴肅穆,他們專門製作了禮服,栗雲龍穿的是仿歐洲的樣式的大元帥服,其他兩位也是,將星和勳章在他們的胸膛上閃閃發光。
“我真不知道,這個身材很普通的中國人,怎麼能夠在那樣莊嚴的會場上,保持著令人顫栗的威嚴,說老實話,我看見他時,突然覺得自己非常渺小,好象塵土一樣,他既不是滿清的皇帝,也不是內閣總理大臣,卻有著帝王一樣的風範,他的眼睛犀利如刀,傲慢而智慧,讓人不敢仰望。”
“這個人真是一個奇怪的人,他來自於哪裏?怎麼會突然帶著數十輛世界上最先進的,其他國家還沒有的坦克構成的軍團闖到我們已知的生活裏呢?難道,他真的是義和團民所說的,是中國的神派遣的,拯救中國的使者嗎?”
“曆史真是弄人,十年前,日本還是小小的,正在奮力崛起和追趕,在經濟和軍事上振興的落後國家,卻沉重地打敗了龐然大物的滿清帝國,奪取了巨多的財富和權利,十年以後,中國東北一隅的軍閥勢力,卻以罕見的魄力和武勇,狠狠地報複了日本,以強大的坦克軍團,從朝鮮戰場到東洋戰場,橫掃了日本列島。先後殲滅了二百多萬的日本軍隊,將日本逼到了滅亡的絕境上。現在,中國軍隊在曆史上第一次來到了這個東方島嶼國度的都城裏,成為他們的主宰。不知道,這是不是曆史的輪回。還有沒有下一個。”
美國的代表亨利公使也是感慨萬千。在日記裏些道:“我親眼見到了那個傳說裏比神仙還厲害的中國人,他叫栗雲龍,身材不過一米六九,在美國和歐羅巴人種裏,簡直是個殘廢,可是,他長得極為壯實,麵貌也很符合中國人的英俊標準,他的平頂軍帽非常漂亮。”
“日本人慘了,被迫向中國新軍投降。向十年前的宿敵投降,因為曆史的原因,這個曾經的學生,終於再次拜倒在他的老師腳下。不知道中國新軍將來怎麼錘煉日本,但是,我敢斷言,日本想要爭取真正的獨立,最起碼也需要四十年。那時,長壽的栗雲龍死了以後,才有可能。”
“這個場麵真是壯觀,我會一輩子都記憶猶新的。”
“但是,有一點我很高興,削弱了的日本國家,將不會以其咄咄逼人的擴張勢頭,對我們在亞洲的利益發展造成障礙和威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