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士兵見大將那種苦思苦想的可憐勁兒,說:“是的,中國軍隊已經占領了城市,橫山司令官投降了,要我們都繳納出武器,然後自動地解散。”
“啊?”大將的望遠鏡子在手裏劇烈地顫抖起來。
“將軍!”
貼身衛士急忙上前攙扶住大將,才使他沒有直接從馬上栽倒下來。
“完了,完了。”大將的眼前一黑,好久才清醒過來。
還有什麼可說的?親信騎兵們簇擁著大將轉身就逃。
這個地點,距離京都城已經非常之近了,四裏地,都是清水中佐的那個貨,把近衛大將欺騙得好苦,肥羊入虎口,差一點兒就撞到了老虎的門牙上了。
看著大將一行人逃得飛快,日本官兵一個個發起了呆,忽然,哪一個人首先開始吐唾沫,引發了一場口水運動的浪潮,“呸呸呸!我呸!”
神情沮喪的官兵,開始尋找戰敗的責任人。並且,對威嚴的上級,也產生了巨大的逆反情緒。
大將軍服已經肮髒不堪的近衛,跑著跑著,忽然馬腳一軟,滑倒了,連人帶馬,一起滾倒,馬的肚子壓著他的腿。還因為慣性和不同的力道,使他的右腿發出了哢嚓的遲鈍的輕響。
“啊哦!”大將驟然爆發出了一個短促而低沉的悶聲,隨即,渾身發麻,癱軟無力。再也起不來。
中國軍隊牢牢地占據著城市,看守著往外出的主要街道,路口,各部隊之間保持著密切地聯係,榮美爾軍長的意思,絕對保持穩定,抓住關鍵,以區區九十餘輛坦克和一個營的步兵,能夠控製住城市,已經相當不錯了,要不是坦克部隊的突然出現,頭頂上還有飛機的助戰,插進日本防禦陣地核心的就不再是震撼力十足的鋼刀,而是打狗的包子。
通過橫山永一中將的講述,榮軍長知道,在京都城裏,有一萬三千名日軍,而在城市的周圍,則布置了十七萬人,防禦的陣地向西向北延伸出數十裏。工事和堡壘群黑壓壓的一望無際。
不過,鑒於日軍的過於眾多,雖然已經投降和崩潰,還是巨大的威脅,軍長命令各空軍戰隊,輪番休息,保持十架左右的飛機威懾敵人。
就連百十輛的油料運輸車也分成了幾部分,偽裝成重兵和新式武器部隊,占據幾個街道。
空軍的情況很危急,汽車隊運載的油料都是為坦克服務的,一旦燃料告謦,飛機都不得不停到機場上,成為毫無意義的鋼板和木頭片片。
幾名日本通信兵飛馬來報,“發現關西軍司令官大將近衛!”
橫山永一中將得到了這個消息時,是在榮美爾軍長的跟前,看著榮美爾軍長那冷笑的嘴角,他猶豫不決了一分鍾:“報告將軍,發現近衛大將。”
雖然精神上已經崩潰,橫山永一中將還是不忍心親自把這個消息報告給中國人,從而將大將送到戰俘營裏,可是,想來想去,似乎榮軍長已經洞察了他的心思,再說,真要活捉了近衛,則他將不再是此戰中被俘的日本最高指揮官。這是很微妙的地方。
榮美爾一聽到這個情況,頓時震驚了:“在哪裏?在哪裏?快,立刻指出來!”
日本騎兵指了指方向。詳細地講述了位置,情況,他剛才返回城市的時候,經曆了大將的騎兵隊,倒不是他認識大將,而是大將的親信騎兵為掃開道路的自報家門。再說,他們的裝束也太特殊。
榮美爾軍長認真地打量著日本通信員,然後讓他離開,他的目光一刻也不停地在那騎兵的身上遊走,這確實是一個重大的消息,可是,是真的嗎?還是假的呢?會不會是一個陷阱?逮捕近衛大將的話,京都之戰就太完美了。可是,萬一是少數不甘心投降的日本軍人搞的把戲呢?城市中的守衛本來就很緊張,一旦派遣追逐部隊,數量少了不行,多了更不行,牽扯到整個戰役的成敗,實在太重大,太難以決斷了。
指揮藝術,就是決策時的清醒程度,以及追蹤決策的力度。
榮美爾軍長立刻下令,組織八輛坦克和一個排的步兵,追逐敵人的主將。
這是一場冒險,賭博,勝負難測。榮美爾當機立斷,自己將這一帶的坦克抽調出來,親自出馬,還將橫山永一也拉進了坦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