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排長。啊,不,排長!”小劉剛愣了一下,華老大已經逃竄了老遠,驟然一震,小劉的戰馬已經倒臥,將他顛簸了下來。
“排長!”
“別叫,我是做婦女工作滴,不是來這兒打仗滴!”華貴成的聲音愈來愈遠。
背後,傳來了密集的槍聲。十數名騎兵,還有更多的騎兵從那麵低凹的莊稼田裏衝過了樹林的阻隔透露出來。
華貴成已經逃出了老遠,扭頭一看,隻見小劉已經被日軍擊傷,日軍蜂擁而上,小劉在日軍的黃顏色浪潮中悲慘地喊叫著。
“你爹媳婦的,敢虐待天朝大軍?老子跟你們拚了!”華貴成咬牙切齒地略一思索,將馬掉轉了方向,重新朝著日軍衝去,半道上,忽然跳下戰馬,縱馬衝鋒,自己翻身一滾,隱藏進了草叢裏。
不久,日軍的騎兵就蜂擁而來。戰馬得得,鐵蹄將附近的地麵都震撼了。伏在草叢間的華排長悄悄地等待著最佳時機,果然,這些士兵停下來,尋找他。
“我入你先人板板兒!”華貴成忽然瘋狂地跳出來,抄著衝鋒槍對著日本士兵的人群,瘋狂地掃射起來。
日軍官兵雖然警惕,卻也不曾料到在他們的眼皮底下,中國兵居然貓著,猝然不備,當場被打得哇哇亂叫,叫喊聲中,個士兵已經被打得渾身黑紅窟窿。黑的是孔洞,紅的血流。
日軍急忙反擊,倉促之間,亂槍齊發,也將華貴成的隱藏之地打得草葉兒與樹葉齊飛,泥土共樹皮一色。
華貴成已經就地十八滾的野驢工夫,拿出了在舊清軍的看家本事,逃出了十數米,然後繼續射擊。
在亂槍的對峙之中,速射槍占據了鮮明的優勢,一個紈絝子弟,花花太歲般的華貴成,一杆槍,就將數十名日軍打得遍地找牙,死傷十多個。
最終,華貴成的槍聲停止了。腦袋上爆出了兩個不小的孔洞,鮮血將他的臉噴灌得麵目全非,他的意識已經喪失,隻有雙手還在輕微地抽動。
幾名日軍上前,用刺刀將之捅成破爛。帶隊的軍曹最後修理,一腳朝著那已經破爛的小肚子踹去,將老華專做婦女工作的本錢兒,徹底破壞了原來的,和諧的自然風貌。
老華死了,小劉也死了,死在做完朝鮮婦女工作的回程途中。
不過,這兩條道路生命代價的投入,取得了驚人的產出率,本來意在偷襲和猛攻的日本北麵聯隊,竟然因為流氓兵而泄露了軍機,結果,不得不停止下來,商討了半天,才決定繼續進攻,那已經是強攻了,結果,在中國軍隊單薄但是頑強的阻擋下,日軍北麵迂回襲擊的一個聯隊,沒有取得任何效果,兩軍激烈對峙,日軍被迫撤退數百米,這時,天空中橫過了大片大片`的黑烏鴉,在仔細地辨別真假,發現是中國空軍的戰機群以後,日本的聯隊章心理崩潰,悍然決定,帶隊潛逃。在陣地上,日軍遺留了大約二百三十多具屍體,在搶回其中大部分屍體的時候,日本人又付出了二十條人命為交換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