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鄉艦隊迅速趕到了那裏,保護著上百艘韓國船,堅守在仁川,雖然那裏的氣候很惡劣,風浪很大,但是,迫近漢城是最佳的海口。
大山趁機又將一個旅團的部隊,作為監視韓國皇帝一行的守衛,安全地撤出了漢城。
一個旅團的部隊,則在延誤了三天以後,繼續向南挺進,其他的各色部隊,也跟隨著向南。
要不是天皇集團的阻撓,也許,大山元帥的三萬日本殘兵,早就順利地來到了釜山一帶,從對馬海峽乘船回到了日本列島喝水去了。
清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村子,幾個老農正在地裏鋤草,一麵說著笑話,說著東家長西家短的葷故事,議論著小牛犢子老毛驢,小孩子們在田間地頭玩耍,炎熱的天氣,久旱的莊稼地,許多的玉米已經打起了卷兒,讓韓國農夫不時地皺起眉頭歎息。
一陣陣清脆的馬蹄聲,在堅硬的道路上奏鳴,後麵,揚起了衝天的灰塵。
“什麼呀?”封閉的田家非常好奇,一齊伸長了脖子往外麵看。
“呀!是大兵!過大兵了!”
“可不是?”
有人憂慮起來,急忙呼喚著自家的孩子,以免給不知身份的大兵踐踏了,那些小孩子也很見機,急忙抱頭鼠竄,瘋狂地踐踏著莊稼,不顧一切地向著田間大人的方位逃去。
“是哪國的大兵?”一個老頭子眯縫著眼睛問。
“不知道!嗬,這是哪國人?怎麼這樣的裝束?”年輕人的眼力好,已經看出了門道。
“是啊,這是哪國的大兵?”
“不會是倭國的吧?”
“哪裏會!你看那旗幟,那衣裳!根本都不是!”
“不會是咱大韓國的吧?”
“怎麼會?你看那衣裳!”
灰不溜溜,花不魯粗,非常難看的顏色,是他們從來沒有見識過的。隻是那官兵騎在馬上,耀武揚威,趾高氣揚的勁頭兒,和以往的日兵,韓兵相當。
“呀,青龍旗!青龍旗!大清國的兵啊!”好不容易看見了隊伍中的幾麵青龍旗,敏銳的韓國人立刻就猜測了出來。不過,令他們疑惑的是,大清上國的軍隊不是給倭國人打敗了逃跑了嗎?怎麼又來了?哦,對了,去年他們又打回來,占了平壤呢。
一群馬隊突然在田間地頭停滯,上麵跳下來了一些官兵,接著,就有人從身上扯出一大堆的紙片片觀察著,然後,還有三四個人朝著他們走過來,嚇得韓國老百姓戰戰兢兢,嘴巴直打哆嗦,怎麼都合不上。想走,可是,雙腿灌溉了鉛似的,就是挪不出一步。
完了,完了!幾個韓國棒子心裏暗暗叫苦。自古以來,兵匪一家,誰想招惹這些禍害?
大兵走到了韓國人麵前,嚇得幾個小孩子哇哇地哭了,此時,一個人突然走到前麵,流利地用韓語告訴他們,不要害怕,這是大清朝,天朝上國的大兵,是中國新軍,主要來打日本倭瓜的,跟韓國的棒子沒有仇恨。
“棒子?”韓國老百姓感到很新鮮。
“哦,清韓一家。”那人苦笑,後來才知道,他叫金喜山,是韓國的戰俘,半年的時間裏,被僥幸地挑選培養成了中國新軍的翻譯。
有了一個好翻譯,兵民之間的對話還比較順利,中國新軍主要是詢問日本和韓國軍的動向。問得很仔細,一麵還從懷裏掏出了一些糖果給小孩子們吃,韓國農民很快就膽大起來。
“倭國人已經走了一天,有好大一隊。昨天還有一隊走進了城裏,”
“哪裏?”
“清州。”
“你說詳細點兒,說對了,我們的新軍有很多獎賞,如果說錯了,或者是故意欺騙,那麼,你們的這個村子就完了!我們將嚴懲不怠,雞犬不留!”
這邊正在說著,中國新軍的軍官拿起小本本記著,“哦,很好,很好。”
這是中國第三軍的先頭騎兵連,沿著漢江的幹流向西南方向穿插,再撲向錦江,沿著錦江的北岸向西切入,試圖將日本軍隊的主力統統包圍起來,不想,發現日軍的東撤部隊的一部,,已經越過,“小倭瓜跑得太快了!”
有些猶豫的中國軍官,一時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三名士兵跳下來在五百米的位置休息,一麵將馬拴在一棵歪脖子樹上,任其啃吃因為幹旱而肮髒瘦弱的草藤,一個士兵抄著手在那兒放水,一個腦袋枕著雙臂磕睡,一個百無聊賴的將衝鋒槍摘掉,脫掉了左麵的軍靴,狠狠地咬著牙,隨著手指在腳趾間的搓動而哼著:“真癢,真癢,癢得人鑽心啊。”
砰!一聲槍響,驟然間在耳邊擦過,一顆子彈,則幾溜而一聲,鑽進了旁邊的大樹幹上,半截兒鑽進去,剩下的半截兒露出外麵。
三個中國兵大驚,急忙就地一滾,狼狽不堪地躲避進了樹林和荊棘間,然後,大開了機頭,尋找著槍聲傳來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