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在衣服裏的說話有些含糊不清,但是大致都講了。
炮台名叫新城子,距離海灣三裏地,有普通大炮八門,超級海岸炮三門。駐紮有士兵一個中隊,即一個連隊的規模,另外還有兩個小隊負責物資供給,總算起來,兩個小隊是兩個排,一個中隊三個排,一百五十人到二百人的規模。炮台上的日軍還有一個小隊的支援力量,就在這一帶的左麵一個樹林裏,那裏紮著一個軍營。
“想不到小鬼子的防守還挺嚴密,區區一個海外的離島,真還以為是狗屁香餑餑?”
一隊特戰士兵在白強的低聲密語後,悄然離開了大隊,直接向那個樹林間摸去。其他官兵則等待著消息,不先拿下敵人的援兵,在黑暗之中,總是個隱患。
十五分鍾左右,前麵的樹林裏,一綽兒黑影回來了,行動隊的隊長打手勢,同時以三聲淒涼的鳥鳴告訴白強,事情已經結束,敵人被徹底解決。
白強則用兩聲尖銳的鳥鳴告訴隊長:“好的,好的。”
於是,大隊開始行進,在黑暗中,大家互相照應,慢慢地摸上了敵人的兵營,敵人的兵營被再次偵察以後,停滯了一會兒的部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猛撲過去。
白強的一個分隊是負責解決炮台上的敵人的。那是一個高崖上的火力點兒,有著崎嶇狹窄的道路。幾名戰士悄悄地前進,黑暗中,居然有人迷醉地唱著歌兒,那淒涼的日本歌曲,吟誦的估計是櫻花生命短暫而美麗之類的情景。日本民族的性格雙重性,多重性,估計和對生活的絕望感有關係。
“上!”這一句命令使用的另外一種鳥叫聲。
在特戰隊員裏,至少人們模仿了五種的鳥鳴,分別代表不同的意思。
於是,中國海軍遠征隊的陸戰隊員,蜂擁而上,前鋒的尖兵迅速地幹掉了日本野外的歌唱家,匕首在月光下一閃,就將那家夥的歌聲打斷,特戰隊員的胸膛上,有一股灼熱的液體噴射到,是那日本兵的鮮血。將那家夥癱軟的身體往旁邊狠狠地一推,再踢上一腳,拋屍滅跡。
三個黑影兒在路上聊天,說著幾裏瓜啦的日本話,還哈哈哈大笑著,非常開心,估計是葷味十足,充滿了下流和邪惡感。從兩旁的蒿草叢中潛行過去,突然騰出,將日本人勒住脖子拖進草叢裏哢嚓了。
炮台在望,月光下,漆黑一團,隻有外麵的一堵圍牆上閃爍著一盞馬燈,和遠處山崖上給海船照明用的塔燈一對照,淒涼的月光,波濤汩汩的海麵,煞是陰森恐怖。
白強司令員親自在前作戰,他的手裏,是一把最新式的步槍,無聲步槍,所以在夜戰中,是絕對利器。
一名隊員大搖大擺地走過去,衝撞大門,上麵很快就有人觀察,因為隊員換上了日本人的衣服,上麵怒罵了幾聲就下來開門。在門口,沉重的鋼鐵大門剛大開,那名日本兵的脖子上就橫空飛來了一股巨大力量,於是,他被抓了起來,騰在半空中。接著,一個空中滾翻,好象體操隊員的特殊技能,最後是一個托馬斯全旋,翻到了這麵的地下,立刻就有人上去補了幾刀。
中國士兵衝進去。
所有的日本人都在休息,在娛樂,休息也就是娛樂,巨大的鼾聲此起彼伏,響徹雲霄。讓陌生人聽了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白強想到,應該讓奉天兵工廠趕緊製作一些手電筒,要是能夠有那些小玩藝兒,夜戰就好多了。
部隊分散成小組行動,主要是控製敵人的炮台各處,避免有地方隱藏著敵人,也避免被敵人的暗哨打了冷槍。不到三分鍾,整個海崖上的一公頃麵積的地方,都被控製。其實很多地方是濃密的樹林,荊棘,根本沒有人跡。
白強猶豫了下,決定攻擊,不留任何活口。
幾棵燃燒彈被投到了普通日本人的屋子裏。五座石塊堆積地基,柱石支持,牆壁實以木料和竹料的很簡陋的大房子裏,刹那間就騰起了一股股的血紅的火光,爆炸聲隨著火光也劇烈的鳴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