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二章,恐嚇戰術(2 / 2)

幹硬的呈現出淺紅色的土壤路麵上,被得得的馬蹄震撼了,茁壯的路邊莊稼和青草被馬蹄一帶,紛紛披靡。

“班哉!班哉!”

近二百名日本勇士,踩著戰友的鮮血和屍體,滿含著血海深仇的報複渴望,象喝醉了酒的野豬,衝著前麵猛衝,看也不看,什麼也不管。

少佐衝在最前麵。兩名試圖保護他的衛兵被他一擋,當場摔成重傷,躺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數匹戰馬的鐵蹄從一名士兵身上踩過,沉悶的滑聲中,那士兵成為單薄的紅氈。

噗!一名日本兵剛掉下馬來,就被後續的騎兵踏得血肉模糊。尤其是那顆碩大的腦袋,竟然嘭一聲爆開,紅的,白的,黑的,好象魯提轄痛打了劣紳“鎮關西”以後,又如法炮製的破西瓜。

中國軍隊已經將全部的村內日兵屠殺宰割完畢,然後,嚴陣以待,針對日軍的衝鋒稠密處,將機強化調集過來,對準方麵,猛烈地掃射。

三百米的範圍內,急速衝鋒的日軍紛紛落馬,好象被秋風吹過的蘆葦蕩那零落的敗絮。

二十幾名日軍眨眼間就被幹掉了,後麵同樣數目的日軍被阻擋羈絆,呼啦啦栽倒了,整個隊伍亂成了一鍋稀。

二十六支衝鋒槍的火焰,在迷漫的硝煙中,吞吐在正在遲疑不決的日軍隊伍裏,馬上,日軍就被大片地割倒。

本莊多喜少佐在第一輪的射擊中,就被打成了蜂窩煤球,在地上瘋狂地表演獨門絕技,沾衣十八跌。當表演結束時,刺蝟癱開了四肢,他死了。

日軍沒有停滯進攻,稍微的喘息,使之更加瘋狂,於是,衝出一條血路,畢竟有四十多名日本騎兵再次衝進了村裏。

這時候,是中國新軍最危險的時刻。

上一次的傷亡事故就出現在這一時期。

機槍手嫻熟地轉動著槍托,跟蹤著日本騎兵的方向,不論是人還是畜,亂掃一氣,凡是被他光顧的主兒,沒一個能夠幸免的。一匹馬的脖子直接被打透,血花從另一麵爆出,竄出幾米高,恐怖極了。一名日兵的腦袋從脖子處直接掃掉,沒有“小征澤爾”(日本音樂指揮家)引導的身軀居然還跑了好久,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最新概念的機器人。

衝進來的日軍,奮不顧身地追逐著中國步兵,將其中的四人砍殺。

實際上,那是中國人疏忽,敵人死得太多太殘忍,打得中國兵有些自己的手都軟了,對敵人的心慈手軟就是對自己的最大殘酷,為此,他們付出了實踐真理的代價。

戰鬥又進行了六分鍾,戰場陷入了沉寂。

許多東洋戰馬,在掙脫了羈絆以後,興奮地遁去了,朝著各個方向。有的還長長嘶鳴著,那種嘔啞啁哳被白居易所憎惡的鄉音,拖著久久的悲哀,驚恐,絕望。嫋嫋地在田野和樹林的交接處回響。讓這沉默下來的廣闊田園風光裏,浸透了更加不堪的冷寂。

戰場熱血冷,陽光空激烈。

在火辣辣的陽光照耀下,無數的蚊蠅聞風而至,開始了他們的大聯歡,也許還有曖昧,歌唱,暴露,秋波,低俗,更實質性的生理過程。

這就是秋山好古旅團的二十三聯隊聯隊長到達這裏的場景。

中國人已經撤退了,隻留下滿地的日本騎兵屍體,統統都被割掉了耳朵,有的甚至被惡作劇地切除了身體的特殊部分, 成了日本版的東方不敗。

“這是怎麼回事兒?”聯隊長小林成明大佐的眼睛當時就紅成了兔子。

日本騎兵二十三聯隊的另外三個大隊,逐次向前運動,小林成明大佐身先士卒,帶領第二梯隊。不想,在隱隱約約聽到了激戰的槍聲以後,長途跋涉趕來看到的,確是這樣一幕悲慘的場麵。

“本莊?本莊多喜?”小林聯隊長象一頭失去了崽子的母狼,淒厲地嚎叫著。

日本軍隊的前鋒無疑遭到了挫折,重大挫折,這是日本軍隊和中國軍隊都沒有預料到的。日本軍隊想不到中國軍隊實力這麼強勁,和八年前的滿清帝國正規軍大相徑庭,中國軍隊也料不到,日本人這麼不經打,笨得出奇帶拐彎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