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國海軍和他們的陸軍一樣,都是外強中幹,隻要我們敢打,狠狠地打,他們都將現出紙老虎的真相!”
東部炮兵的目標不是具體地殲滅敵軍艦艇,而是阻嚇,所以,任務相對輕鬆一些。可是,聯合炮兵旅的旅長方知銘絕對不輕鬆,他手裏拿隻一支鉛筆,狠狠地在下巴上戳著,牙齒也咬得各各響,好象在咀嚼什麼金屬質地的東西,令人發指。
“參謀長?”
“旅長?”
“時間呢?到了嗎?”
“快了,馬上,我們要等到西海岸線上的炮聲才開炮。”
“好了,西麵,西麵怎麼還不開始?難道是睡著了?”
“哈哈哈哈!”參謀長低低地笑著:“也許是俄國人睡著了吧?那樣的話,我們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占領敵人的艦艇,則我們的偷襲成功,東西海岸線上的炮兵就可以節省無數的炮彈了。”
“你再看看,我們能在第一輪的打擊中幹掉敵人幾艘軍艦?”
“也許三艘,也許一艘!旅長,敵人的軍艦雖然在射程之內,卻僅僅夠得著,不是最佳範圍。”
“能幹掉敵人一艘就好!”
方知銘炮兵旅的做法是,以幾門大炮套牢敵人一艘軍艦的做法,雖然上級給予的命令是亂轟恐嚇敵人,可是,方旅長注意到了俄軍艦艇的位置,在白天認真標記以後,夜間調整了大炮。現在,晨曦已起,不知道海麵上俄軍艦隊的陣勢和位置有沒有發生變化,在望遠鏡子裏,俄軍的艦隊已經可以看到模糊的影子了。
“旅長,不對,敵人的艦艇位置有很多的變化。”
用望遠鏡子觀察著海麵,暗亮的海麵有著令人恐怖的墨綠色光帶,敵人的艦艇確實有了一些變化。
“糟糕,沒有辦法瞄準了。”旅長要求炮兵做最後的一次努力,調整大炮的角度,位置。
在前沿的戰壕裏,中國十八步兵團的官兵嚴陣以待,隻要一聲號令,就將全線出擊,去攻擊敵人的步兵陣線,以他們的經驗,隻要炮兵短暫地轟擊,就會將敵人的工事摧毀得差不多,那時,進攻敵人的步兵陣地,就會輕而易舉,衝鋒槍的迷戀火力和機槍的火力掩護,將使敵人的反擊變得十分微弱,步兵也許是中國新軍最安全的兵種,甚至有人這樣總結過。
一名士兵肩扛著一個擲彈筒,正在試瞄準前沿的俄軍一個工事,那裏剛修築起一個碉堡,裏麵駐紮了十幾個俄兵,“隻要老子的肩膀一聳,小毛子就得上西天啊!”
“別囂張,打罷仗再牛皮!”他的戰友擺弄著機槍的子彈帶說。
陸軍的武器裝備上,中國軍隊有自信。問題是,南線的部隊因為緊急恢複陣地,並且要向敵攻擊,沒有調遣來足夠的火炮,隻有六零拍為基礎的火力攻擊,讓士兵們很不滿意。
六零迫擊炮是中國陸軍基層官兵的新寵,數量之多,隨著兵工廠的日夜開工而源源不斷地送到了前線,其普及程度和機槍差不多。每一個排都有兩門。加強排則有三門。這樣,就使後勤彈藥的保障機製變得極為複雜龐大,在一切以馬車為基礎的運輸部隊中,龐大的車隊成為戰爭的奇觀。也讓栗雲龍,歐陽參謀長等人深惡痛絕,必要加緊研製汽車了。
一名名士兵目光冷靜地盯著前沿上俄軍的一舉一動,不管戰鬥怎樣變化,每一個士兵的關注點也許就是那麼幾米範圍,敵人無處不在,自己的打擊對象卻隻能號上幾個。在第一輪的打擊中,官兵們揣測已久的對象正在黑暗的戰壕裏不知道幹什麼。
一名士兵肚子憋得久了,又不敢違反紀律起來,隻好在褲襠裏完成了一次自然的放水工程。
“真臭!”戰場裏,還有俄國人沒有清理完的屍體,嚴格地說,是屍體的碎片,結果,在初夏季節,竟然發酵膨脹,成為可怕的氣味發源地。
“等打了仗,一定先把這裏弄幹淨!”用一把濕潤的泥土半堵住鼻孔,士兵暗暗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