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的媒體非常謹慎地報道了中國新軍的進展,連勝利的字眼兒都沒有用。隻說中國新軍侵略韓國,已經打到了平壤一帶,韓軍在日軍的援助下,已經暫時阻止了敵人的攻勢雲雲。
俄羅斯人模糊其詞,自然有不可告人的苦衷。中國人實在太強了。自己真的是沒有挽救東方局勢的可能了。
恰在此時,栗雲龍親自給沙皇寫了一封信,要天津的趙政委以談判代表的名義交給了俄羅斯外交部長,還要他迅速地轉達沙皇本人。
沙皇的通訊渠道還是不錯的,在辦公樓裏,那張珍貴的紅木桌子上已經印滿了沙皇因為憂愁國事,辛勤工作間隙兩條胳膊趴了的痕跡,比偉大的共產主義先驅者製造的圖書館裏的小徑也不遑多讓。
“混蛋!”沙皇將栗雲龍的書信內容打來的秘書抄摘文件狠狠地扔到了地上,“讓我們俄國人投降?依照韓國地故事賠款四個億的白銀?做夢!”
“陛下!”少年美女的皮膚細膩地閃爍著誘人的光澤,皇後悄悄地走了進來,溫和地等待了片刻,問沙皇:“您為什麼生氣呀?”
“為了那群野蠻的東亞狂夫!”沙皇的心口隱隱做痛。
“那有什麼大不了的呢?”皇夠挽起沙皇的手臂,放到了自己蕾絲邊沿兒,鑲嵌著珠寶的胸膛上,溫暖如春的宮殿裏,可以聽見外麵狂風的怒吼。“親愛的,我喜歡你,你真英俊!如果以外表和氣質來評選皇帝的話,您也能夠當選的。”
“是嗎?”沙皇的手觸及到酥軟溫暖的地方,因為神經中樞的傳導作用,才十內心世界的冰川稍微融化了一些。痛苦也減少了。“親愛的瑪莎。”他用俄羅斯人的名字來稱呼這位年輕豐滿美麗的妻子:“您的意思是說,我是個徒有虛名的紈絝子弟嗎?”
“不不!”因為被煩惱的沙皇突然來了興致,強吻占有了她的嘴唇,使她的發言受到了嚴重的梗阻:“不是那個意思。您是俄羅斯最好的沙皇之一,也是世界上最能幹的君主。”
沙皇頹廢地丟棄了她,憂鬱的目光裏滿是悲哀:“親愛的,也許這是我這一年多來聽到的最好的祝福了,盡管我知道,這不是真的!強大的俄羅斯在我的手裏已經接近了崩潰的邊緣,打敗了成吉思汗子孫的俄羅斯人,現在已經被一群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野蠻人逼到了懸崖絕壁上,這些家夥根本不相信上帝,也不相信任何主的啟示,甚至,他們的首領還公開當著士兵的麵兒強迫了一名英國修女!實在是惡魔!”
“是啊,他真是惡魔!上帝一定會懲罰他的!”皇後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可怕的事情。“上帝會讓他得天花,麻疹,還有鼠疫,以及種種可怕的疾病,他會象驕傲的吉普賽人一樣,失去任何的土地,直到成為流浪者,受到種種地折磨。”
沙皇聽著皇後的議論,隻能苦笑。上帝如果真的能夠管用的話,他也就不會這麼憂愁了,他甚至在想象著一個可怕的事情,他會不會步尼古拉一世的後塵呢?在一八五五年,因為克裏米亞戰爭的潰退,尼古拉一世可是服毒自殺的!
沙皇尼古拉二世覺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難道是沙皇的名字不夠好嗎?還是上帝已經不眷顧俄羅斯人呢?是不是自己的宗教信仰不夠虔誠?
這時候,勃爾金中將皺著眉頭,很威嚴,也顯得很做作地從外麵進來了。“陛下,”
“你要說什麼呢?是不是那些可惡的清國人?”
“不,陛下,嚴格地說,他們也不是清國人!”勃爾金壯著膽子說。
“為什麼?”
“因為他們沒有辮子。”
“難道他們是上帝降臨到人世間的惡魔,專門來懲罰不守規矩的信徒嗎?”沙皇恍然大悟般喃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