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氣蓬勃的街道上,沐浴著清晨凜冽的寒風,經常看到一群群市民在運動,年齡不拘老少,性別無分男女,一個個意氣風發,精神抖擻。
“他大伯,你也出來了?”一位四十多歲,身材發福令人費解的大女生艱難地晃動著豐滿臃腫的大S體態,令人眼花繚亂地感性著,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如果她不是穿了厚厚的碎花棉衣,僅僅那雙狐媚的眼神,就能麻倒一大片。
“是啊,出來了!活動活動筋骨,多活幾年。”五十多歲的老者,精神頭兒強健,就是單薄得令人擔憂,麵目和善,下巴上的一縷山羊胡子,非常之拽。
“那感情好啊。千年王八萬年龜,他大伯,你要做哪樣啊?”大女生停下步伐,滯留在原地扭轉乾坤之腰,立刻,胸膛上波濤洶湧澎湃,潮來潮往,風景無限。許是受了她的感染,好幾個人也都停下來喘息。在稍微寬闊的街麵上,人們又開始了聊天打屁。
“他二奶奶,瞧你這張不香不辣的小嘴嘴,一張一合的,隨便說的話來,都比咬了男人的把把還損啊。”老頭子的年齡雖然大,輩份卻小了一級,按照風俗習慣,自然可以毫不留情地和長輩的女生開玩笑,無論她的年齡。甚至很過分的舉動,她都不該生氣。
“呸,你個長不大的老山羊!”四十歲的漂亮老女生上前揪住了老頭子的因運動而充血鮮豔的耳朵,“看我麻辣西施剁了你的蹄子洗剝洗剝燉了下酒吃!”
“吆,他二奶奶,俺的親嬸嬸,饒恕饒恕!你的手真香,哦,您老人家出來鍛煉身體可是很罕見啊。”
“我,是嗎。嗬嗬嗬,你瞧我這一身肥膘,自打生了二狗子以後,不吃飯它也長肉,看看我當年做閨女時苗條的小身板板都成什麼樣兒了!我還是麻辣西施嗎?都成冬瓜奶奶了。”
“哈哈哈哈,象,有點兒象了,嬸嬸,俺六叔在夜裏能不能抱住你個大冬瓜啊?哦哦哦不說了,嬸嬸饒命,俺的耳朵是肉做的,和小把把一樣!難道你就不知道?嘿嘿,不敢了,真的不敢了,嬸嬸,那你現在咋舍得出來?”
“現在不是命令咱們都出來運動嗎?我要是不出來,不是和官家做對?”
“不是命令,是提倡,也不是官家,是政府,都是新名詞兒。”
休息了一會兒,這邊的人又開始了運動,劇烈的長跑讓他們消耗了極大的力氣,隻能慢跑或者快走。
新年未過,正月十三,城市裏張燈結彩,煙火禮炮齊上陣,夜夜歡樂,已經好些日子了。
“快看,那些大兵又出操了!”麻辣西施雙臂一個回環,做了一個萬人迷的蘭花指,交叉在很有線條的腰間,兩隻水靈靈的眼睛盯在前麵。
奉天城門處,一大隊士兵正在出操,他們全身隻穿了件單薄的襯衣,卻虎虎生風地怒吼著口號,排著整齊有序的隊列,潮水一樣往城外奔去,小夥子們的身上,洋溢著凶悍瘋狂的殺氣。
“呀,這樣的兵哥哥抱進被窩裏,是什麼感覺呀?”山羊胡老頭子笑嘻嘻地說。
“滾蛋!你個老騷貨,你要是有一半兵哥哥的氣勁兒,今天夜裏你二嬸就抱了你領著睡去!”麻辣西施可不是好惹的,一雙蘭花指兒,呼地就飛過來,象兩隻大馬蜂,蟄到了山羊胡的腰眼裏,疼得後者噢的一聲怪叫,兔子般逃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