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長的道路決定了韓軍狹長的軍營布置,因而使眾多滿洲新軍能夠直接麵對不遠處的韓軍火堆。
七八個火堆在頃刻之間就被手榴彈炸成了大禮花,傾落在周圍的帳篷頭頂,從而釀成了一場大火。
火勢洶湧,在寒風的吹捧下,得意洋洋,氣勢磅礴,黑煙,熾火,什物的爆炸,人員的驚呼,混亂不堪的韓軍官兵,白色的皮膚,渾圓的身體,蓬鬆的頭發,連衣服都沒有穿的韓軍可憐兮兮地四下裏亂蹦亂跳,找不著北。
少數韓軍清醒過來,開始尋找槍支反抗,尤其是那些哨兵和巡邏隊,立即隱蔽起來,向著槍聲響處射擊。在大火的威逼下,局勢異常混亂。
“快,扔手榴彈!再扔!”王大麻子想衝鋒,衝到那些尚未燃燒淨盡的帳篷裏去救美,否則,他打這一仗就沒有了最大的意義,可是,不幹掉那些亂七八糟的韓國兵,是,沒有前提條件的。
滿洲新軍一輪又一輪的將手榴彈砸向韓軍隱蔽的地方,帳篷的大火將一切戰場都照耀得可以目視偵察。
韓國少數覺醒的精幹士兵在持續的爆炸聲中灰飛煙滅,死傷慘重,使所有的軍隊都失去了強力保護。混亂在擴大,驚慌失措的喊叫聲此起彼伏,有士兵抓著引燃的棉衣向外麵逃跑,也有些赤腳大仙撞破了柵欄,卻不能逃出,隻能在那裏慘叫救命。還有幾個軍官揮舞著指揮刀在狂吠,一些戰馬掙脫了羈絆,在人群中肆意地衝鋒陷陣,報複著曾騎在它身上作威作福的所謂主人。
滿洲新軍的衝鋒槍火力同樣厲害霸道。凡是可見的韓國官兵,一律遭到密集彈雨的攻擊,鮮有韓軍能夠逃脫此等攻擊網的。
王大麻子在前,第一個跳起來,衝向已經喪失了抵抗能力的韓軍,木柵欄已經被點燃,周圍可以進入的通道最先被王排長占領,順便,他將一個想爬起來的韓國傷兵的腦袋上賞了一記衝鋒槍管的帶著裂瓜般脆響的重擊,使他完全失去意識。
“衝啊,殺啊!”士兵們怒吼著,紛紛舉起槍,向著敵人的軍營裏衝。
“一營的向左,二營的向右!三營四營的中間,給老子衝!衝,衝死狗日的!”王大麻子靈機一動,沒有將軍官告誡的,在危機情況下虛張聲勢的一招徹底忘掉。至於韓國人能不能在潰退時還有沒有這個傾聽和翻譯的即時興趣,就不得而知了。
攻破了的營等同於圍城,營裏的敵人想往外逃,營外的對手想往裏進,紛紛揚揚的混亂被血紅的火光輝映得有了恐怖的背景。
三分鍾以後,滿洲新軍的一個排已經全部衝了進去,而韓國士兵則絕大部分逃了出去,諾大的軍營在火光的恐怖燃燒中,易手了。
韓國軍隊的意誌徹底崩潰,或者被擊斃,燒傷,炸殘,或者被障礙物狙擊,或者潮水一樣奔馳四散。轉瞬間,就剩下某一處十幾個官兵趴在地上打冷槍。
兩名滿洲新軍的士兵中招,當即掛了。
火光裏,滿洲新軍複仇的子彈瓢潑大雨般將目標鎖定,很快,那些人就在神經質的抽搐中傾倒在地。
王大麻子不要掩護就奔上去,在屍體堆中費勁兒地尋找著心目中的寶貝,可惜無果,於是,憤憤不平地用軍靴將阻礙物踢成西紅柿湯。
“呀!”一個家夥忽然從黑暗裏彈跳起來,以步槍的槍刺衝向王排長,盡管他蓄謀已久,還是因為後者低下腦袋尋找什麼而錯失良機。
“哦!我日你的祖宗。。。。。。”王麻子的破鑼嗓驚天動地地嚎叫起來,隨即,往前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