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數十門大炮從隱蔽地點推拉出來,孫武師團的炮兵幾乎傾巢出動。
“霸王硬上弓計劃實施第二階段!開始!”
統一的號令發出,炮兵立刻歡天喜地投入了工作。在震耳欲聾的炮聲中,孫武等人急忙拿起望遠鏡子,觀賞著對麵。
冬季畢竟是枯水期,饒是鴨綠江這樣水量豐富的中型河流,水麵也不甚寬廣,對麵的岸灘高地更能看得清清楚楚,一千五百米到最遠三千米的距離,都在普通炮火的覆蓋範圍之內。
文字敘述遠沒有身臨其境感受得那樣深刻,許多官兵,包括正在江麵上準備渡江的步兵,都深有感觸地說起這場炮擊,幾十年以後還記憶猶新,津津有味。一個老兵這樣教育新兵,“那天呀,咱孫武軍長的部隊,開始猛攻韓國江岸,轟轟隆隆的大炮把我的眼睛都看花了,耳朵也震聾了。那個炮彈,象黑烏鴉一樣,嗖嗖嗖嗖鋪天蓋地打過去,眨眼之間,還傻站在岸灘上的韓國人和日本人就沒了蹤影。”
老坦克兵對火力的理解和追求遠不是一般人所能理解的。他們甚至非常依賴於炮火,畢竟大炮的威力要比步槍和機槍厲害得多。栗雲龍曾經在軍官會議上總結過,一挺機槍可以頂五十枝步槍,在關鍵時刻甚至頂一百,二百枝步槍,而一門大炮的威力發揮充分的話,可以頂一百挺機槍!毫無疑問,他是大炮猛火主義者,認為,作戰不僅依靠部隊的士氣,軍官的指揮等,更多的是雙方的力量,特別是火力。他和他的軍官們,都是陸地上的大炮巨艦理論者。
奉天的兵工廠給前線提供了足夠的炮彈,使孫武軍隊可以肆無忌憚地發揮炮火的威力,毫無顧忌地向敵人傾瀉炮彈。
十五分鍾以後,他才下令終止炮兵的行動,因為,灘岸上除了亂七八糟的屍體,再沒有活著的敵人了。
船隊和木排隊迅速組織起來,向江對岸劃,水流湍急,冰塊衝撞,給中國渡江部隊造成了相當的危險,但二十分鍾以後,第一批部隊已經在灘頭著陸。順利地上了灘頭。
孫武長長地鬆了一口氣,要是他不能迅速拿下渡口,作為第二軍的軍長,哪裏還有臉麵?
很快,船隊和木排隊返回,裝運第二批官兵,兩次努力,使一個步兵加強營的八百名官兵順利到達了對岸。
進入對麵江岸高地的中國新軍前鋒營沒有遭到任何抵抗就向前繼續挺進。並用旗語告訴這麵,一切順利,可以繼續渡江。
半個小時以後,孫武軍長親自渡過鴨綠江,來到韓國的土地上。撲麵而來的寒風,使他禁不住打了一個寒戰。但見淒涼陰森的曠野,枯木猙獰,荒草蔓延,罕見人跡。
“我真懷疑,軍團長的主意打錯了。”他苦笑著對一名旅長說:“就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咱還能發財呀?甭到後來咱得大把撒銀子濟貧!”
戰報很快統計出來。渡江之戰,小試牛刀,中國新軍孫武部擊斃韓軍騎兵二百三十一人,擊斃戰馬二百一十一匹,俘虜傷兵四十七人,其餘殘缺不全的屍體積累了三堆,暫時無法辨認。擊斃日本騎兵二十九名,俘虜三名。
中國軍隊在戰鬥中沒有任何損失,隻是在渡江中,一艘小船的繩索斷裂,意外翻轉,使兩名士兵落水,一名士兵因為搶救不及死亡。
唯一令人氣塞的是,孫武正計劃去審問三名日軍戰俘時,傳來了消息,已經被炮擊打成了破爛的三名日本戰俘,居然咬舌自殺了。
“媽的,茅缸裏的石頭,又臭又硬啊!”
在薄弱得近乎警戒而不是戰鬥的韓日聯軍的江防麵前,中國新軍卻用最猛烈的炮火予以正規覆蓋和打擊,結果是不言而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