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皇大喜,但是極力地壓抑了輕浮的情緒:“很好,哪兒我們怎樣來利用這一點兒呢?”
“和栗雲龍,趙陽剛等中國新軍的代表直接談判!”勃爾金中將是大臣中的新貴,自然急於表現:“我們可以先宣布,接受中國人的談判邀請,然後,派出兩路使者,一路去應付清廷的代表,一路直奔滿洲的齊齊哈爾或者哈爾濱,或者奉天,去晉見栗雲龍,隻要給足栗雲龍等人的麵子,再施舍一些骨頭,事情就可以搞定的,中國人很喜歡麵子,如果我們給予栗雲龍等以國家元首的待遇禮節的話,事情就好辦多了。”
商量來去,沙皇和大臣們還是痛苦地發現,不坐下來談判簡直就是自殺,因為西邊針對德國和奧匈帝國的邊境防禦能力已經削弱到了不堪忍受的地步,盡管兵力還保持在二十幾個師團五十多萬人,可是,絕大多數都是些新兵,戰鬥力非常有限,此次中國軍隊越過邊境作戰,手段凶殘毒辣,掠奪很多,幾乎將那裏全部摧毀,俄羅斯統治遠東的基礎都動搖了。最讓人擔心的是,國內矛盾尖銳,農民,工人都不穩定,許多地方爆發了武裝起義,雖然規模都不大,多是自發性偶然性的,還是讓權貴階層憂心忡忡。
“陛下,最近彼得堡和莫斯科。基輔等地,非常不穩定啊。”內政大臣猶豫不決了很久才提出這個很掃興的話題,可是,事關大局。他不得不說。
幾個大臣都有耳聞,但是,究竟不穩到何種程度,他們也不清楚,所以,都希望內政大臣將事情說得更明白詳細些。沙皇皺著眉頭問:“還是那些事情嗎?”
“是的,但是,又有了許多新的苗頭。”警察總局的官員配合內政大臣,急忙介紹道:“現在的各大城市裏都有很多謠言,夜間還散發出了許多的傳單,向市民們宣揚,鼓吹要推翻政府,進行暴動。我們已經收繳了許多類似的文件,可是,每天還會有新的文件出現在街頭巷尾,它們就象細菌一樣無孔不入。簡直是可怕,”
“是不是革命黨所為?”維特問。
“當然是,毫無疑問,”
“沒有什麼,這事情已經司空見慣了!”維特淡漠地說。“隻要你們警察抓緊時間多逮捕些人關進監獄裏,更快更狠地做下去,這些人遲早都要明白,政府是不可動搖的!他們就會死了心。”
“是啊,革命黨都有哪些人?”勃爾金問。
“社會民主工黨,社會革命黨,還有其他幾個小黨派,都有危險的傾向。”內政大臣偷眼看著沙皇,小心翼翼地說。
“不,已經不同了,”警察總局的局長赫留勃勃公爵說道:“傳單的內容非常可怕,他們鼓吹革命,號召俄國人都起來和政府做對,並且說,要建立一個嶄新的俄羅斯人民共和國。”
“這些叛亂分子!可惡!”沙皇再也無法忍受,跳起來,一把抓住腰裏的劍:“必須以最嚴厲的手段進行鎮壓!把他們都抓起來,關押到監獄裏,或者流放到西伯利亞。或者槍斃!”
“我們會這樣做的,沙皇陛下,但是有一點兒絕對不能。”
“你說。”
“不能流放西伯利亞,因為,那裏才是禍害的根源,”警察總局的局長非常得意於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所有國內的混亂,都是在遠東地區傳播過來的,工黨的領袖列寧和托洛茨基是罪魁禍首,所有的傳單都是他們派遣人員到我們這裏印發甚至抄寫散發的,經過我們秘密警察的跟蹤調查和逮捕審訊,已經初步確定了這一點兒,”